懂吗？”

柳香儿回避着季凌的目光，自我洗脑。

“不，不，妻主只是在说气话罢了，只是气话。

妻主曾经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不会的，不会的。”

听到这话的季凌，哈哈大笑起来。

“柳香儿，你怎么会那么的蠢？

我对你很好？我对你好在哪里？

送你花吗？那只是路边采的野花罢了，连一文钱都不要。

再摘根野草，扎在一起，说两句好听都话，就能让你念念不忘？

买糖葫芦，糖块，那些东西才几文钱一个啊？

我家当时，我母亲还在时，家中的银子根本花不完。

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我从未送过你，金银首饰，珠宝发簪呢？

因为你在我心里值不上这个钱呀，我出去逛青楼，还得花几两银子呢。

可是你在我心里就是只值几文钱的男子，不过，

你确实应该庆幸你有张漂亮脸蛋，毕竟我确实是因为你这张脸感兴趣的。

若不是这张脸，你连被我睡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我都给你解释清楚，然后我会给你一张休书，你这般肮脏的身子，

就是死，也不配与我季家沾上一点关系。”

柳香儿一口鲜血喷出，正好喷在季凌的鞋面上。

季凌没有一丝犹豫的一脚把人踹开，连鞋都不要了。

往他身上吐了口口水：“真是恶心，临了了还要膈应我一下。”

柳香儿仰天苦笑着，声音洪亮，像是回光返照般。

柳香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指着季凌。

“你为何，为何要这么对待我。

我那么爱你，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我的全部。

可你呢，你只把我当作你的一个玩意，随意玩弄。

季凌，你害的我好苦啊，我为你生了两个孩子，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要这么对待我，连我死，你都不能让我心安吗？

你都瞒了我这么多年了，为什么就不能一直瞒下去？

就再瞒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都不可以吗？

为何非要告诉我真相，让我死也难安。”

季凌有些错愕：“你，你都知道？”

柳香儿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我如何不知？

你当真以为，我柳春儿就是个傻子吗？

你知道你不爱我，一开始我就知道。

可是我喜欢你啊，季凌。

从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你，在你还不知道世界上有季香儿这个人的时候，

我就喜欢你了。

我知道你不爱我，让你见我，让你对我感兴趣，让你娶我，

这一步步，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心思吗？

我真的很爱你，季凌。

你可以不爱我，没有关系，我爱你就好了啊。

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未对你的事多说过一句话。

我以前总想着，成亲之后，我能让你爱上我。

可是，没有，你看我的眼神没有爱，没有喜欢，只有情欲。

后来，我想明白了，这都没有关系。

你对我好，你愿意对我好，所以爱不爱有那么重要吗？

后来，你喝花酒，逛青楼，整日不回家。

从前的温情温柔都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我告诉自己没有关系，至少，至少，我们还是夫妻关系，

你还是我的妻主，我还是你的夫郎。

即使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可做你夫郎的人还是我。

再后来，你开始打骂与我。

我劝慰自己，打是亲骂是爱，你也不会打骂于别人，你即使不爱我，

可我在你心中也是特殊的存在，每每这么想着，我也不觉得身上痛了。

我给你生孩子，只是想让你的心里能多有我一些。

没有，也没有关系，至少，至少，我还是你的夫郎。

可是你现在告诉我，要给我一封休书？

季凌，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我为了你，承受了那么多，付出了我的所有。

到头来，你要休了我？

我不能接受，你不能，不能这么对待我。

我对春儿好，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