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把箱子一丢,立马过去看季时宜。
小心翼翼的将季时宜捂着额头的手移开,马上就看见他红了一大块的额头。
季时宜皮肤很白,所以红的特别明显。
幸好还没出血,周南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膏,细细的给他涂着。
时不时的还给他吹吹,眉心紧蹙,满脸的担忧和心疼。
季时宜扬起小脸,反倒安慰起周南熙起来。
“周姑娘不要担心,时宜不疼的。”
周南熙的眉头没松下一点,板着脸说起季时宜来。
“还说不疼呢,都红一片了,幸好没流血,不然留疤可怎么办?
怎么人家打你,你也不知道躲的,嗯?傻不傻呀。”
季时宜只顾着傻乐,捂着自己的额头,用劲的摇了摇脑袋。
“周姑娘,时宜真的不疼的。”
由于太用力了,季时宜晕晕乎乎的,差点一个没站稳。
幸好周南熙眼疾手快稳稳的将人扶住。
“小心点。”
“有周姑娘在,我不怕。”
季春儿都要看不下去了,这两人干啥呢,啥意思啊。
当她面这样,无视她吗?
敢怒不敢言·季春儿。
周南熙此时才想起来旁边还有这么一个人,看过去的时候眼神瞬间变的冰冷。
给季春儿吓的一个激灵,这姑娘会变脸。
周南熙向前一步,季春儿就往后退一步。
周南熙停在箱子前,半蹲着,一把掀开箱盖。
箱盖一打开,里面的银子闪闪发光,差点没照瞎季春儿的眼睛。
季春儿连连用手捂住眼睛。
放下手时,惊的她嘴巴就没合上。
满满一箱子都是银子,白花花的大银子。
季春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拱着背就往箱子的方向走。
手欲摸上银子,周南熙一个咳嗽将她拉回现实。
“咳咳。”
季春儿收回手,双手磨搓着,牙龈都咧到耳后根去了。
“周姑娘,这都是给时宜的聘金吗?”
周南熙淡淡的点头。
季春儿浑身上下就大写兴奋两字。
一直笑不合嘴的夸奖着周南熙大方。
“时宜啊,你可真是好运气,能碰到周姑娘这边大方的人。
这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大箱银子,你以后就等着享清福了。
也能让家里的姐姐和母亲沾点光不是。”
周南熙“哐当”一声,把箱子合上。
季春儿摸不着头脑,皱眉询问周南熙。
“周姑娘,你这怎么合上了呢,这不是应该给我们的嘛,
我们作为时宜的姐姐,母亲,是有资格替他收这个银子的。”
季春儿眼巴巴的盯着那箱子。
周南熙似笑非笑的开口:“谁告诉你,这银子是给你的?”
季春儿郁闷道:“这不是你给时宜的聘金吗?
按照我们这的规矩,家中男子收来的礼金,全交由家中的女方保管。
更何况,我连夫郎都没讨,时宜作为我的弟弟,自然是要帮我的。”
“是吗?”
“当然。”
周南熙温柔的半蹲在季时宜面前。
温柔的嗓音响起:“时宜啊,你想帮他吗?用银子帮她娶夫郎。”
季春儿摆摆手:“周姑娘,你都不用问的,我自己的弟弟我知道。
他肯定不会拒绝的,他一向最听话。”
听话两字让季时宜想起,他以往不听话时,他的姐姐,母亲,父亲都是这么欺负他的。
母亲的皮鞭真的很疼,跪碎瓦片,整整两天都站不稳,走路整个人都是摇摇晃晃的,一副要摔的架势。
这个所谓的姐姐就更可笑了,让自己替他背锅,让自己给他当牛骑,让自己大半夜的起来给她做吃的。
还教唆母亲父亲同她一起把自己卖给林府做妾室。
……
这个所谓的家,他根本毫无留恋。
季时宜死死咬着下唇,轻轻摇摇头。
语气十分坚定:“时宜不愿意,这银子时宜即使不要,
也断不能让她拿走。”
季春儿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季时宜居然会违背她的意愿,说出这种话。
“季时宜,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