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言道:“既然你决意已定,我与君共战至末路,再走不迟。”
“好!我们杀!”
……
许久,林暮沉逃遁出来,回头望着硝烟滚滚的山头,默默祭奠着死战之士们。
陈雨晚到来之时,已是冥军殿后部队搜刮残羹剩饭之时了。不管是山寨还是村子,都是如此。
“看来我来晚了。”陈雨晚说。
林暮沉答:“嗯,晚了。”
陈雨晚问:“是因为我们吧?”
林暮沉答:“看样子是的。”
陈雨晚又问:“还有活人吗?”
林暮沉道:“山上全没了,村子还有些女人,现在应该被押走了。”
陈雨晚转身出门道:“走吧,能救几个是几个。”
“走。”林暮沉起身,出门而去。
冥府军浩浩荡荡进发着,前段先锋镔铁黑枪枪尖拖地,步步铿锵,压住前阵,名唤吕擎风。
中军马上一位大将,龙盔银甲,两柄幽暗追魂刺别在腰后,月光下浑身笼罩碧色幽光,威风凛凛,名唤历江龙。
大队最后乃一人断后,铁索轮锯提在手中,身披短皮袍,步履显出一副无畏无恭之态,名唤薛飞轮。
陈雨晚与林暮沉从后方追来,终于赶上断后队伍,即将面对铁索轮锯薛飞轮。
“速战速决,别延误了时辰。”中军处传来话语,出自历江龙口中。
“那是自然,你放心走吧!”薛飞轮敷衍答复。
历江龙轻蔑一视,继续驱马向前。
“把那些人放了。”陈雨晚对面喊话道。
“哪里有人?我只见些牲畜罢了,弟兄们还等着享用呢!是不是啊?哈哈!”薛飞轮对众问道,兵士们闻之哈哈大笑。
陈雨晚听罢一股无名业火冲上眉心,当即破口大骂,难听无比。
气得薛飞轮直骂娘,骂几句后稍冷静道:“没眼力的东西,没见我们军队吗?你敢来送死,老子便送你见阎王!”
陈雨晚深吸一口气,开口骂道:“我呸!你们才是没长眼没长脑子,寻仇都能寻错了地方,要送我下地府便赶紧,废话些什么!”
此话薛飞轮听得一头雾水,回问:“怎么说?”
林暮沉抢着答道:“你们的窝点是我们端的。”
陈雨晚道:“对,弄死我。”
这次薛飞轮听罢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哈哈哈,你倒是坦率,既然敢死我也就不客气了,来吧!”
薛飞轮说罢抡起铁索,末端悬挂的轮锯随之轰鸣自转起来,血锈斑斑的横面转动就成了古旧的铁褐色。那锯齿廓在月光下流窜着寒光,只见他往前一送,轮锯便冲陈雨晚飞来。
只听见一阵沉重的机械轰鸣,巨大的圆形锯片卷起狂暴气流。面对此物,不寒而栗的感觉传遍了陈雨晚全身,仿佛被击中便会粉身碎骨。
陈雨晚急忙拧身垫步,从迎面而来的轮锯下方侧滑而过,随后贴地奔袭,瞬间就来在了薛飞轮身前,刀交左手,反斩他腰部。
薛飞轮早有防备,虽然轮锯无法立刻收回,但手中铁索尚有余量,两手将其拉直挡下一刀。
铁链竖在身前,把刀截在上面,这一段铁链在双方角力之下颤抖不停。
陈雨晚转眼已刀在右手,左手顺势一翻,将刀柄死死推住,肩膀前压,再一上步,顺势全力压在刀刃上。
这一冲之下,眼看刀刃就要挨道薛飞轮肚子上,就算有铁链拦着也能斜切进去一半。
“当心!”
只听林暮沉惊叫一声,原来是那薛飞轮见势不妙,忙将铁链猛地一拉,轮锯疾速飞回,正冲着身前的陈雨晚。同时自己原地一个跃起式,翻在半空。
薛飞轮猛然撤力,陈雨晚险些失衡向前扑倒。忽感身后风压袭来,便二话不说准备死羽渡术式。
轮锯呼啸而过,狠狠砍在地上,在余力的作用下滚动出数米。
这一击的打点正是陈雨晚所在的位置,本该一击致命,而那里却似无物般,散起片片黑羽。
在残留气旋的作用下,黑羽飞扬在空中,其中也飘散着一抹鲜血。
此间,薛飞轮还翻在半空,陈雨晚发动死羽渡二段正渡在他身侧,抬手一刀撩中其腹。
薛飞轮一疼之下摔倒在地,陈雨晚也踉跄着地,后背一处伤口,看来是被蹭了一下。
冥府兵冲上来,将薛飞轮救下,把陈雨晚围在其中。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