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神器,多置于祠庙与宝库经阁之中,再者或就近藏于起居之所,不知镇东将军是否是个惜财之人呢。”
“既如此,我先去祠堂转转,有发现再联系。”
“嗯,那我便探探经阁。”
鬼手说罢翻身从楼上飞身而下,不曾有半点声响,再看他一步跃上将军府外墙,伏身于沿瓦之上疾行而走,径奔经阁。
此时节正值重阳前后,小雨中,一众家丁侍女在为节日的准备忙前忙后,正使得经阁那边守备空虚。
鬼手鹊如入无人之境,几乎是在守卫的眼皮底下进了经阁的大门。
只说这鬼手鹊子进门却不急着寻宝,而是欣赏起那些精装的诗词典籍来,直到陈雨晚那边再次联络。
“鹊子,在祠堂,速来。”
鬼手鹊依依不舍地将手中的诗集归还原位,稍使手段绕开守卫,一晃身上了房,赶奔祠堂。
陈雨晚蹲在祠堂外的墙头上,老远看见对面屋上黑影蹿来,便知道是鹊子到了,摆手示意。
两人见面,陈雨晚道:“这剑就在里面,无盒无锁,就摆在堂上,我不敢贸然去动,仔细探查之下果然见一法阵,还需要你来破他一破。”
“那便看我显一番身手。”说罢,二人进入祠堂,陈雨晚在门口放风。只见那鬼手鹊手上掐诀不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突然间眼色一厉,隐藏的法阵就显现在二人眼前。
“有些麻烦了,晚。”
“嗯?怎么了?”
“这法阵是可破得,但恐怕会有所惊动,一旦得手,我们必须赶快离开。”
“如此凶险?”
“足够你我全身而退。”
“那就动手吧。”
鬼手鹊子道:“我有法子能够压制这法阵一刻钟,之后他们就会发现,然后开始追捕。”
“大名鼎鼎的鬼手鹊子不差这一张通缉令,哈哈哈……”
“晚,你又取笑我,”鹊子一笑马上又严肃下来,只道,“开始了。”
且说鬼手鹊破解法阵,二人携宝物出逃。陈雨晚怀揣着百机绝妙剑正至花园旁高墙上,不经意向花园中一瞥,却见一女。
此女年方十八,娇似未出深闺又不输英气,貌如花儿堪摘却深沉端庄。是未经雕琢的绝美碧玉,是不惧世事的年少巾帼。
她此时正打着一把清纸伞,在细雨朦胧里映照着,在零落暖灯里飘摇着,在夜羽青黑的眼里闪烁着。
倾城之貌,转头便是一世。玉步生莲,足下又是一春。
“哎!未曾想到,这世间竟有如此。”
陈雨晚到这里脚步不觉停住,呆呆地看着那人。
鹊子差点撞在陈雨晚身上,忙说:“晚!你在干什么!”
陈雨晚不答,颤抖着手指向那女子,道:“心月狐那般人物都没能使我如此惊心,这是何人?”
“这是本家小姐吧,晚些再说,先走!”
“我……”
“难不成你想下去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
在鹊子的紧迫催促下,陈雨晚总算是回了神,闷头逃去。
二人回了高点,陈雨晚拿出怀里的百机绝妙剑端详一番。此物精巧至极,说是鬼斧神工也不为过,剑鞘合一,未出鞘时似珍奇玩物,出鞘时鞘如蛉翼四展,若彩蝶羽化。其刃青泽五光,寒锋茫茫,引人赞叹。
“好宝物,好宝物!”陈雨晚将宝剑收了鞘,装入心月狐给的锦盒中。
鹊子解下了面罩,轻轻地说:“晚,你所见的那个人,若下次再见不要失措了,会让人家难办的。”
陈雨晚难为情,笑言:“鹊子,今天我失态了,你的佣金很快就到。”
正到此时,听得下方骚乱声起,看来是事发了。
鹊子说:“晚,事不宜迟,我马上回去喝点小酒,你赶快去交差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玩!”
二人就此分开,鬼手偷偷回了既望楼,如何对灯独酌,暂且不表。
陈雨晚直飞城外驿站,由打窗户进了心月狐的房间。
心月狐正坐在床边,身上穿着件绫绸长衣,露着一双洁白无瑕的长腿,在房间里明媚的灯光下,整个人显得贵气十足。
陈雨晚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温润如玉的白净纤足,被灯照得晶莹剔透。他见了当场脑子一嗡,就算对方是老江湖,但毕竟也是个女生,擅闯闺房这种事还是欠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