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人,怎么走窗户啊?”心月狐倒也不急不恼,只是将抬起的腿放下,寻了一双拖鞋穿上。
陈雨晚惊魂未定,一时间难以开口,索性不说话了。直接把所得宝物“百机绝妙剑”放到了桌子上。
心月狐将那锦盒拾起,打开来看,笑意上了面庞。她将锦盒关上,收好。
“果然手脚利索,你和他的佣金很快就到,至于下一阶段工作,过几天我会联系你。”
“嗯,但是城里已经开始追查这件事了,你要不要躲一躲?”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应对办法。”
心月狐见陈雨晚有些踟蹰,便打趣道:“怎么,要留下过夜吗?”
陈雨晚笑着摆手,告辞后又由打窗户飞了出去。
简短截说,五日后,心月狐再次传来消息。
陈雨晚应约来到一座峭壁之下,俯首看去,那崖壁的下面竟然大有工程。这荒郊野外不知哪里聚来数十人,皆围在新开采的坑道前,此时正做着善后回填工作。
陈雨晚由崖壁上一道俯瞰下来,落在心月狐身旁。
“这是玩得哪一出啊?”陈雨晚说。
“不该问的别问,会惹祸上身的。”心月狐宠溺地看着陈雨晚,又轻柔地抚摸了他的脖颈。
陈雨晚被心月狐摸得一激灵,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凉,他开玩笑说:“姐姐,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突然有一个人来到了陈雨晚的面前。陈雨晚本来正盯着心月狐的眼睛,感觉自己差点着了道,此时再回过头来看眼前之人,却不由得又惊又喜。
眼前之人正是林暮沉。
陈雨晚大喜,说:“好啊,你也接了这个活!”
林暮沉亦喜笑道:“哈哈,我也没想到在这见到你!”
“你们两个也认识?”心月狐环抱着手臂,这一次看来是她疏忽了。
陈雨晚见状又笑说:“哟,姐姐,你也有情报遗漏的时候啊?哈哈!”
“弟弟,不要调皮哦,”心月狐说着点了一下陈雨晚的鼻尖,“不过既然你们认识,我也不指望你们能对对方保密了,从现在开始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说:“借一步说话吧,跟我来。”
正当二人跟着心月狐走的时候,后面竟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话语。
“哈!那个荡妇又带男人进屋子了,还一块找俩!”
心月狐的脚步停住了,陈雨晚也停住,
看了看她的背影,马上又和林暮沉对视一眼,二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那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又开腔叫道:“哎!我说,我少收两百块钱工钱,你跟我来一次怎么样!哈哈哈哈哈!”
陈雨晚回过头去看,那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不知他有老婆孩子还是光棍一人,但能说出这种话肯定是不幸的。
同伴制止道:“喂!你别喝点逼酒嘴就没把门的!”
心月狐并未回头,淡然道:“走吧。”
三人又往前走,那人却不依不饶道:“装听不见吗!耳朵也被人干聋了吗!”
陈雨晚低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做了吧。”
“唉,”心月狐长叹一声,无奈道:“那就麻烦你了,夜羽弟弟。”
随后她继续向屋篷中走去。
陈雨晚一闪身便至那男人身前,一脚踹倒。
“你下辈子应该学学怎么说话,明白吗?”说着他的刀已经出鞘在手。
那人被这一踢,酒就醒了,连忙求饶:“大侠饶命!饶命啊!我是酒壮怂人胆,我是好人!好人啊!”
“好人会说出这种话吗?你喝了酒敢去杀皇上吗?你还不是只敢欺负女人!”
听了陈雨晚这一番话,那人不知从哪上来的胆子,一改之前的维诺,大声驳斥道:“你有什么权力!我是合法上岗的工人!信不信我——”
话未说完,已一刀封喉。
“这个时候想起律法来了,此等渣滓,死不足惜。”陈雨晚说罢,收刀向屋篷走去。
那人的尸首由心月狐带来的监工与随从处理,直接扔进了正在填埋的坑道中。
好在此处除了少数雇来的散工,大多还是可信的人,一个工人因为“施工事故”丧生,不是什么稀奇事,大不了给钱封口了事。
回了屋篷,心月狐让陈雨晚先坐,给陈林二人倒上水,随后开始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