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贤昨夜从夏冰办公室里出来后,因为近日辛苦的缘故,非要拉着肖国强去宵夜。两个人点了一壶老酒和几个小菜,不知不觉间就喝到了后半夜。肖国强提醒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喝多了明天肯定会迟到,但计贤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人已经关到白楼了,就算是连夜审,明早也未必有结果,就算审出点什么,也未必会用我们去抓人,放心喝酒,有事师父兜着。肖国强拗不过他,只有陪着他多喝了两杯,导致早晨起来后已经日上三竿。肖国强深知沈怡宁一定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于是上班后就直奔其办公室而去。
肖国强一进门就说道,沈科长,你托我问得事情有结果,商家说近期就会有货,一旦货到了会第一时间通知我。沈怡宁说道,谢谢肖组长了,赏个脸喝杯茶再走吧。肖国强答道,那我就叨扰了。沈怡宁倒了两杯茶水后坐下,还没等其开始询问,肖国强便压低声音,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主要有两个重点,一是金哲等人提前进入了茶社,已经全部被抓,关进了一个叫做白楼的地方;二是由于线索有限,夏冰暂时放弃了有内奸的想法。沈怡宁并没有执着于没法改变的事情,而是直接问到了关键的问题,关于白楼的情况你了解多少?肖国强不假思索地答道,一无所知,但是我劝你不要打它的主意,从我师父对外围的描述上,就知道戒备森严。好了,言尽于此,以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我先走了。
王方舟亲自把已经除去了手铐脚镣,并换了一身新衣服的赵学义送了出来,两个特务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特务见到王方舟,立刻迎了上来。王方舟先让一个特务带着赵学义上车,低声叮嘱了另一个特务几句,大意就是还是要防范着赵学义,安全把孩子带回来之类的话。车子启动后,王方舟又返回了审讯室,对金哲等人进行了下一轮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号称人善心软的王方舟,阴狠冷漠地看着鲜血迸溅的场面,听着皮鞭声和惨叫声,不仅无动于衷,还有些享受的样子。
根据赵学义提供的情报,国民党调集了两个机械化团,以远超三倍的优势兵力和优势武器装备对浙东游击队进行围剿。由于情报详实,国民党制定了针对性的围剿方案,加上实力差距和袭击突然等原因,刚一交火,游击队就损失惨重。游击队充分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游击队队员们充分发挥不怕牺牲的斗争精神,顽强抵抗,英勇作战,终于抵住了第一波的猛烈攻势。然后又及时采用少量兵力掩护牵制,尖刀部队突围,大部队和伤员随之撤退的最佳策略,依靠地形边打边撤,最终以伤亡三分之二队员的代价,成功地突出敌人的包围圈撤进了丘陵地带。
夏天的中午,阳光炙热滚烫,马路被晒得能够煎熟鸡蛋,迎面而来的风带来是一阵阵热浪,吹得路旁的小草有些打蔫,就连树上的鸟儿都热的懒得歌唱。好在马路旁有一排伞盖般的大树,遮起了一路的阴凉,周围的居民都走出家门,坐在马扎上,摇着蒲扇,享受着时光。
沈怡宁吃午饭时就有意表现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甚至还以手扶额休息了一会,碰巧总务科长司马空也来吃饭,就上前问候,沈怡宁语气有些虚弱地说道,有点头晕休闲一下就好了。哎,昨天吃了药,早晨就感觉好多了,还以为没事了,没想到还是没完全好。司马空劝说道,沈科长,党国是别人的,身体是自已的,一会就回去休息吧。沈怡宁有气无力地说道,也好,一会我就去找区长请个假,免得别人看我病歪歪的,都没了工作的心情。司马空说道,区长昨天熬了一宿,起来后就直接出去了,所以你也不用请假了,如果区长回来,我会和他知会一声。沈怡宁客气地谢道,有劳了。
沈怡宁为了掩人耳目,叫了一辆黄包车先是去了医院,开了些消炎、退烧的药。然后倒了两次公交,打了一个请求见面的电话,才来到了衡山公园。沈怡宁这次并没有勘察四海商行周围有没有特务布控,因为如果有特务布控,自已经过只有增加暴露的风险,另外是对钱枫有信心,相信他不会带着尾巴过来。香樟树枝繁叶茂,树下的长椅处于一片阴凉之中,可能是因为四周空旷的原因,吹过的风竟有一丝清凉。沈怡宁坐了大约一个小时,钱枫才赶了过来,虽然已经再三确认没人跟踪,为了安全起见,钱枫还是又转了一圈,才安心坐在了长椅的另一侧。
钱枫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地说道,我昨天出发后,黄包车撞了个孩子,由于孩子母亲不依不饶,我被迫先去了医院,等孩子没了危险,才赶到现场。了解到你的行动十分成功,成功阻止了接头行动,但是由于金哲等人已经被监控,又提前进入茶社等原因,全部被捕。沈怡宁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自责,也知道空洞的安慰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