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发出呓语,只是迷迷糊糊的听不清究竟在说什么。
她很难受,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沈珏若有所思,她也会有恐惧吗?
马车咕噜咕噜往前,车窗上的纱帘摇晃,时不时有阳光斜照进来,正落在那张芙蓉面上,白肌如瓷,易碎。
指,落在女子紧锁的眉间。
这样一个女子,为何要弑父,为何要敢攀附他,轻言要夺人性命。
她明明,柔弱之极。
而她入京,处处收敛锋芒,出现在国公府的后院,又是为什么?
沈江骊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正正好对上一双探究幽冷的眸子。
她立刻清醒。
沈珏淡淡的收回手,“醒了?”
被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十分有压迫感,沈江骊连忙撑着要坐起,却牵动脖子,顿时一片酸痛。
“受伤了?”沈珏伸手,沈江骊猛地后退,背部撞在车壁上。
沈珏微不可查的蹙眉,“躲什么?”
向来是别人粘着沈珏不放,沈珏何曾被人如洪水猛兽般避着。
沈江骊警惕的环视四周,只见车厢比别的都宽敞,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一卷书,顺着晃动的车帘,外头夕阳斜照,一片绿荫。
不像是京城,是郊野。
“是回国公府吗?”她小声问。
沈珏目光微沉,她有很多面具,怯懦的,警惕的,魅惑的,方才的易碎似乎只是他眼花看错了。
“不是。”沈珏。
他渐渐逼近,高大的身形将她笼住,逼的她无处可退。
沈江骊的心提到嗓子眼,撑在榻上的手微微握紧,俊美的五官在她眼中放大。
他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她身体切实的恐惧。
“我会吃人?”他问,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