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啊……”
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桌子旁,凝视着躺在上面的萧闲,眼中流露出一丝怅然若失的神情。
小予兮紧张地注视着萧闲胸口的伤口,当看到鲜血不再流淌时,她不禁惊喜万分,瞪大了眼睛,眼眸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她满心欢喜地望向老爷爷,激动地说道,“萧闲哥哥的血止住了!”
老人原本有些混浊的视线缓缓转投向小丫头,当看清她摘下面具后的面容时,突然间愣住了,仿佛被定住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笑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慨,“果然啊……”
小予兮注意到老人奇怪的反应,脸上布满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然而,老人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默默地将插在萧闲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拔下。完成这些动作之后,他也没有再进行其他任何处理,只是随意拿起一件披风,轻轻一抛,便随手盖在了萧闲的身上。
小予兮心疼地看着昏迷中的萧闲哥哥因为那件披风砸在身上后微微皱起的眉头。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柔地将披风吹开,然后仔细地为萧闲盖上,生怕惊扰到他的休息。
老人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目光充满了善意和温和,宛如一池春水般温暖人心。
小予兮抬起头看向他,奶声奶气地开口,“穆予兮。”
“予兮。”老人点点头,轻声感慨道,“好名字。你们自便吧。等这个小兔崽子醒了,便让他直接离开,别再做这种送死的事了。”
说完,老人便拄着拐杖慢慢吞吞的离开了。
小予兮看看离开的老爷爷,又看着在自己身旁正在昏迷的萧闲哥哥,还是果断地选择留下。
反倒是从进来后就没说过几句话的谢遥川快步追了上去。
“老人家,我想了解一下关于祭祀一事。”
老人顿了片刻,转过头看着他这副认真地模样,声音低哑,“和月国无关,你如此追求真相,在这里并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最好趁早离开。”
谢遥川微垂着眼睫,心里信了个七七八八,他本来就做好决定,打算离开了的。
不过,他还是迟疑地问了一句,“予兮二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他刚才看到老人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的满含深意的神色,不免有些怀疑。
老爷爷本是不想说的,但看着他一副想知道的模样,想着他似乎是那个丫头的哥哥,还是缓缓开口,“玉阑语你听过吗?”
“玉阑语?”他自然是知道玉阑国之前用的语言是只有他们自己的语言,他们其他国家的语言都是通用的。
只不过随着玉阑国的灭亡,玉阑语也再无任何人用。
“予兮在玉阑语中的意思是……”老人转过身透过门窗看向那个正小心翼翼戳着萧闲脸的小丫头,眼里满是温柔。
“玉阑的珍宝。”
——
萧闲突然感觉到有东西正在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这种异样的触感让他瞬间警觉起来。
意识到那是一只小小的软软的手指时,心中的戒备之情渐渐消散,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
他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转头看向身旁。
小予兮正一脸紧张地盯着他,当发现他苏醒后,不禁低声惊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萧闲哥哥,你现在还疼吗?”
萧闲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自己胸前的伤势异常严重,巨大的创口从心脏部位一直延伸开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小予兮知道这样的伤势对于野兽来说是根本没办法活下来的,更何况是更为脆弱的人呢?
萧闲默默垂下眼眸,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剧痛,这种疼痛犹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
若换成其他人遭受如此重伤,恐怕早已痛得死去活来。
然而,当他对上小予兮那双充满关切和担忧的明亮眼眸时,嘴角却微微上扬,轻声安抚道,“别担心,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小予兮听了他的话,稍稍松了口气,但眼神中的忧虑并未完全消除。
她跑到旁边的水盆那里,踮起脚尖,浸湿好手帕,紧紧握住两端用力拧干,接着又匆匆忙忙地跑回萧闲身边,仔细地用手帕擦拭着他脸上的血渍和灰尘。
萧闲本想伸手阻拦,可此刻的他浑身无力,连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