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中以稳定传递。
但版图与人口,终归是存在着界域的局囿性与时代的限制性的,在能力、势力、权力等多方面等引诱下,神徒与主教们和国家更为深层地绑定在一起,出任兵器参与了世俗的战争。而没有能力者坐镇的国家不啻大开方便之门予取予求,另外的教派则趁着战力悬殊的东风施行文化入侵传道,扎根于国家内部。
由能力的增强衍变为对权力、资源的蚕食战争后,教派们也马不停蹄地展开了文化融合,似罗马人一般,他们宣传着彼此所信仰的神祇同一,尽管名称不尽相同,但更多是出于地域与语种的差别造就。或是印度教中的一体两面,具体化身,将败者归于自己之下的次神、助手等。而在侵夺了其他神祇的象征与职能后,由神祇反馈给神徒的度直接呈直线状态上升,于是针对着彼此的象征,正式开始围绕着正统的名号展开宗教战争。
而围绕旷日持久的宗教战争,踩着尸山血海脱颖而出的正是万物之主“蕾切尔”与统治脚下这片大地长达7个世纪的尤尼姆王国。尽管在史书中着重强调的是铺张奢靡、耽溺女色、近亲结婚下生理畸形的智障统治者、混乱时期逐鹿的野心家与决策上的重大失误,对万物教会的消亡描述甚少。
但深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等俗谚濡染,万物教会的分崩离析的首要原因正是应了神谕那怀了胎的欲念。也正因如此,后来如凯西斯和伽罗的起源,阿芙洛忒雅和凯西斯的孕育,阿尔米隆与霍菲斯的守护,蒙扎卡里与达卡里奥斯的智慧等具体的权柄象征归属才会这般错综复杂——从骨殖里降生或复辟的神明,互相从彼此犬牙交错的口中撕咬争逐着名为权柄的遗骸。
瓜分尤尼姆王国与蕾切尔的战争奠定了以七神为主流的多神信仰格局,而惨烈的伤亡状况与满是疮痍的世界终于使明面上的战争画下句点。
虽然关于裁判所的资料无从稽查,按古铁雷斯所言,他们建立的初衷乃是约束与除恶。但结合伊莲的经历与他推导的历史,他倒人为裁判所更像是战争的本质延续,即所谓的“圣物”也是另类的“神徒”,二者都是从神祇愿景与信力回馈的造物。是以通过掠夺的手段,便能复现出原来神祇们对名分、规则侵争后的成果。同时他也彻底明晓了为什么即便在这这个科学已然诞生的世界,神学能犹自不衰。
诱导着谈话的节奏,无由向自己馈赠了这么多普通人难以获取的知识,落座在另外一头的张伟不禁挺胸抬背,向遥遥与他对坐的古铁雷斯道:“对您的厚爱不胜感激,但迦琳先生之所以邀请在下参与晚餐,恐怕不单单是为了联谊吧?”要知道他对案件的分析,绝大多数已在咖啡厅与警察厅讲述完毕,对方甚至不用护送自己,只消在警察厅中多待片刻,就能知悉进展。那么何必要与一个二流的负债侦探进行更多的交流,甚至邀请晚餐?
不料古铁雷斯保持着相当的克制,只是笑而不语,恰在这时,两名面容姣好的女性侍者端着剔透如水晶的歌洛丽亚河虾刺身与红酒走上前来。古铁雷斯有条不紊地将餐巾置放于双膝上,而后端起高脚杯,向张伟道:“唯美食与生活不可辜负,我的意愿,待用完餐再说明也不嫌迟。”
1:出自《雅各书》1:14。
2:出自《马太福音》6:9。
但与之同时,他也间接体会到基里科对正义地追求与规则地恪守。
“在‘天选者’出现的早期,确实是如此。每逢他们出现在某地,不受控制的力量会莫名地摧毁山体,带来山崩与沙尘暴,使潺湲(yuán)的河流湍急浩大,甚至衍变为洪水。那时他们有个更贴近形象的称谓,叫作‘灾殃’,但随着历史漫长的河流引导与匡正,他们也逐步成长起来,到达了随心所欲使用上天馈赠的地步。而这时,他们方才真正的与“天选者”的称谓相配,并且藉由兵器地传导与破碎,在各行各业留下了赫赫威名。”
“但在战争的进一步需求,热兵器的问世与推动下,远程便捷强力的弹药洞穿了‘天选者’们的骄傲。他们依旧是由血肉构成的生命,比起那些需要打熬出纯熟技艺,方能伤害到身体的剑客和骑士,一枚小小的弹丸就能从远处轻易了结到他们堪称伟大的一生。在这样的恐惧作用下,他们主动从历史中退出,隐入俗世之内。”
“迦琳先生是在提醒在下,出于那禁忌的规则,有关于耶鲁迪法区的连环命案的真正元凶并不是‘天选者’吗?但发生在被害者身上的事情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不是吗。”古铁雷斯轻咳一声,打断了张伟的发言,“莫雷蒂侦探,我并没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