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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序曲

木厂等支持,锻造出的攻城器具和火器恐怕足以令恩克里奥斯山庄的守备也为之战栗胆寒吧?而骊珠之所以颁布下使命,勒令他以宾客的身份来至恩克里奥斯山庄,会不会就是为了防备异端们地入侵,以恐怖活动彰宣万物教会的回归?不然宴请的都是名流与贵族,凭何迸发出足以让夜航船获取世界因子的机会。而伴着马车继续向西,幽静的恩克里奥斯山庄现于眼前,这种不安也随之进一步得放大。

同马车驱策而展现出恩克里奥斯山庄全貌,并非是记忆里哈姆雷特山庄,布拉格城堡,由草莓山庄改造为奥特朗托城堡的模样,其俨然是战后和平时期方才重新创立的居住建筑。山庄并未效仿“黑暗时期”以巨石垒砌起外墙,挖掘护城河与壕沟来巩固防御,外围亦未兴建起高耸的塔楼用以侦查备敌,唯一的防备仅是在山庄前端设立了门楼吊桥与卫兵室。余下即是占地极广,宏伟的内堡与园囿。2

恩克里奥斯山庄为迎接一众来访的宾客,此刻早已放下了木制吊桥,任铭刻有白色柱石,多尼克家徽的内部马车平地稳驶入内堡。眺目周览一圈,入目是广阔无垠的园囿与建筑物的倒影,以他对建筑学的微薄造诣,他也算大致明了设计师为何会这样设计。卡尔瑞尔城邦经受严重的山体侵蚀后,早已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阿克罗波利斯,而是西北偏高且略显陡峭,东南较低且地形平缓的丘阜。

恩克里奥斯山庄海拔天然处于劣势下,外墙护卫的意义就变得可有可无,设计师索性将入口及包容山庄,幅度渐高的料石墙面城墙当作第一重护卫与隔断,以大片园囿作为第二重缓冲地带,最后才是主堡及塔楼设施的核心防御工事。

“客人是打算直接前往主堡,还是自行游览一番?”张伟又取出怀表看了一眼,距宴会开办的时间还余下半个小时,而将心神沉入骊珠内里,个中的使命也变得简明许多——准时出席凯·多尼克伯爵的宴会。既然骊珠再三强调赴宴,看来围绕着这方位面的核心事件的舞台必然是这恩克里奥斯山庄,他必须要提前考察,做些功课。“余下的路就容我自行游览一番吧。”告别了将他送入山庄内的车夫,张伟遥望向气势恢宏的主堡,定下以此为中心在周遭探访的计划,遂像其他宾客般悠闲踱步而去。

山庄内常年有园丁洒扫裁剪,除却大理石板贴面的主干道和碎石板铺就的辅道及排水沟外,遍地是如茵碧草。沿主干道迈近主堡,地势则呈缓缓上升之态,这坡度却又相当和缓,使身临其中之人难以察觉。

效仿着怀揣好奇心的其他宾客般,张伟踱步来到主堡附近的大型建筑物旁,仿佛是深受类新古典主义时期的风潮影响,附近的建筑物多采用尤尼姆王国时期的技法,采用毛石砂浆与混凝土砌筑而成。而同某些零散的宾客一样步入其中,向前台询问一阵,他才发觉这栋建筑竟是浴场,还是内里配备了休息室、按摩室、小吃部、蒸汽浴室的豪华浴场。

果真还是贵族老爷们会玩吗,直接就将公共浴场搬到了自家庄园,拒绝了前台的提议后,他又在园囿外逡巡一阵,不仅有露天剧场与音乐堂,更有小型神庙和教堂,宝库钟楼配备,可以说除却大型的竞技场和斗兽场外,绝大多数公共娱乐设施都被这位凯·多尼克伯爵大人搬进了恩克里奥斯山庄里。但可惜的是,他终究没什么机会混入有卫兵把手的塔楼里,越俎代庖地检查着防御工事。在庄园里四处走动查探,外间园囿上还在酬酢交际的贵族男女们已是越来越少,张伟也心知离宴会开办,主人致辞的时间所剩无几,于是快步往宏伟的主堡内凑近。

托自身阶级名气与行事低调之故,没有哪位宾客主动放下架子与他闲谈,张伟也省去了与他人交际的时间,不多时便来至主堡附近。主堡的多立克式大门是洞开的,光是大厅空间就足以媲美某些广场的容量,此刻身着华美精致礼服的宾客们以社交血缘为圈子三三两两的分立在大厅,或是轻声地谈论着时尚艺术,或是品味着甜点与饮品。

张伟以余光扫视过大厅,粗略估算场中到访的宾客大概就有百余人,既没有相熟的人陪他度过这段等待的时间,张伟索性隐伏在黑暗的角落里,安静地当一个倾听者旁观注视着身旁发生的一切。

倏尔多立克大门被人阖上,踩踏在木制回廊楼梯的跫音相继响起,伯爵凯·多尼克连同其妻子玛丽亚娜·多尼克,鲍尔温·多尼克悉数登场,三人凝立于楼梯平台前,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流泻出温暖的光芒,映照于三人身前。四十余岁的凯·多尼克含着温情脉脉的笑意,道出了开场白,“很高兴列位能应我之邀,于百忙之中抽出一天前来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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