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档次再次,也足以胜过原主基里科夜晚流连的旅馆。趁着宾客们排队与玛丽亚娜离去的间隙,张伟索性再度思索起了骊珠里的惩戒条文。“此方位面的参与者”所指代的目标着实宽泛而模糊,很难让张伟不去联想到,另有别的“位面行者”隐伏在恩克里奥斯山庄里。
孤身一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要不要尝试透露身份,建立协作互助的关系?可这样的想法刚一闪过,被独孤月,姬书夜,申星海三人背刺的经历就让他下意识否决了念想。就算需要互补,也得考察鉴定过对方的心性如何。目前就还是暂时保持着独自行动吧,正当主见已定,一张金发碧眼的俊朗面孔忽从记忆里闪现。
莱恩·史考特。张伟双唇一阵轻微的开合,呢喃起了这个名字,或许似独孤月这个化名之前所使用的丹霓珥与齐桐巍一般,这下地狱再上来的名姓组合,或许也是隐僻道出自己身份的方式。但高达11点综合智慧的深刻记忆力,又为他的设想冒出了其他的论证,他记得在地区报纸上,曾看到过卡农·因巴斯和冯·霍恩海姆的名字也赫然在列。
前者的名是他所在世界里的著名旋律,姓氏则是秀逗魔法师的inverse,后者更是行走的贤者之石,不老不死的炼金术师,难道这些早就受邀的宾客,也会与他那个世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被夜航船所选中的位面行者吗。
将这荒诞的设想抛在脑后,庭院中排队的宾客们很快就在侍者的帮助下,有序地解决完了住宿的问题,各自回到主堡内的客房暂作休养。倒不是张伟刻意找马特森叙旧,只是由他主理的那条队列人数最少,张伟不紧不慢地排在队列最后,安心等待着前面的人潮散去。不多时,他即来到了折叠桌旁,坐在白色的木椅上,答复着面有哀色的马特森的询问。
“姓名?”
“基里科·奥尔维奇·莫雷蒂。”马特森俨然沉浸在主人仓卒辞世的哀痛中,没能反应过来曾与眼前之人早上有过一面之缘,更分享过美味的甜甜圈。他依旧保持着高效的工作速率,继续问道:“您对房间有什么额外的诉求吗?”张伟沉吟片刻,答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给我一间环境比较清净,适合独居的客房。”马特森在笔记本中一阵翻找,安排道:“您的住处入口在主堡东面的辅堡,房间在一楼南边走廊,号码为404。相应的日用品俱已为您准备好了,钥匙就放在客厅的桌面上。如果您还需要晚餐服务的话,辅堡内有独立的餐厅,或是在辅堡主厅内知会一声管事,即有专人为您派送到房间内。”
404吗,还真是异常吻合自己身份与需求的房间号,心底嘀咕着这串错误代码,从马特森手边接过便签,张伟便主动离开了座位,去往东面的辅堡。大多宾客还是被分在了主堡内,张伟在辅堡找寻房间途中,也就见到二三十人的踪影,还多数是坐在主厅拿着稿纸与羽毛笔,思虑该如何起笔写信,传达自己境遇的的宾客。
回到辅堡南边的404休息室内,张伟即去往盥洗室,以凉水刺激振作着精神焕发,方回到卧室,仰躺在松软的床铺上,覃思起电光石火间的事故。尚未见过伯爵的尸体,听闻玛丽亚娜提及死状,他也不能定夺这突兀的刺杀究竟是卡尔瑞尔发生的一系列案件的延伸,还是具备着其他动机行刺报复。
可为什么凶手刺杀的时间会选定在舞会之前?在交际场中,舞会俨然是建立关系的绝佳场所,而伯爵作为东主,第一支舞理当由他与玛丽亚娜领衔,就算怀揣着某种目的,伯爵是不可饶恕的目标,不是理应在宴会散场后,令他死得悄无声息方是更为妥当的做法吗?诚然,舞会与道别是表面上最后的期限,可东主都已明确表示过了,时间上若有不便的宾客都可以选择留宿,固然被追查到的风险也随范围之缩减而相应增大,但也不失为一种稳妥的做法,让事件在最后发酵。
而明面上曝光坦露伯爵死亡的说辞就更是无稽,若是真想在众目睽睽下,引爆这起事故的影响,最初在楼梯平台,就大可借助枪械射杀伯爵,毕竟他邀请的都是体面的上流贵族,未尝设立过安检等岗位进行搜身询查,纵使有保镖在旁护卫,彼时也是鞭长莫及。更不用说,在参与一系列户外活动时,为表气量而未让保镖贴身护卫的伯爵每时每刻都无异于静立的质的。
所以比起伯爵的死亡,更应当注重的是刺杀的时间和即将到来的事件吗,前者不过是障眼的的枝,是牵绊一众宾客停留在此的手段,而尚未发生的后续事项才是凶手的主要目的动机,是策划这一切的先决的干?无暇再去回顾审视这推论是否准确,张伟当即便从床上翻身,一个鲮鱼打挺起步,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