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修士眼见自己的衣服发生了变化,情绪产生了一丝慌张。
难道自己身上的衣服被这家伙变成了真的?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不对,这还是假的。
福音修士撕下了黄色的衬衫,露出了那身黄色长袍。
“你就不怕里面真的什么都没穿么?要知道,大庭广众之下裸露身体可不是绅士所为哦。”
一身酒红色礼服短裙的女子抿着红酒,微笑提醒道。
换回了那身黄色衣袍的福音修士显然有些不耐烦:“你这样做,除了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只要我不把这些东西当真,它们就全是假的,你所做的一切就只剩下安慰自己罢了。被关起来的终究是你,不管你再怎么强调所谓的精神上的自由,实际上的结果就是,你被我关在这一处监牢当中,在我同意之前永远无法离开,也没有人会知道你在这里。”
“那位过去之人曾对我说过,精神上的自由比物质上的自由更加重要,一个人只有精神获得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我也只是把他的话照实告诉你罢了。”
鲜艳的红唇轻启,洁白的牙齿张开,咬下流淌着红油的鸭血。
女子脸上一副享受的表情,继续补充道:“你如果实在受不了,我也可以表现得更悲惨一点。”
她摆出一张哭丧的脸,假意抽泣道:“放过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这样每天被关押的可怜生活了,快来人帮帮我吧,呜呜呜……怎么样?这么听起来,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
“如果我没听到你那悲哀的求救,或许我还真的信了你说的这些。”福音修士没好气地嘲讽道,抬起手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桌子。
“啪嚓!”
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周围金壁辉煌的墙壁,头顶华丽的吊灯全都出现了明显的裂纹,周边的环境开始垮塌,监牢四周黑漆漆的墙壁浮现,屋子里的光源再一次换成了昏暗的蜡烛,两人再一次回到了那间漆黑的监牢,隔着栅栏遥遥相望。
福音修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意外地发现那四条粗大结实的铁链此刻正牢牢缠在自己的手脚上,而在他对面的那个女人,还穿着酒红色的短裙礼服,饶有兴致地坐在监牢外面,抱起双臂打量着正处于跪地姿态的自己。
“现在呢?你的想法有发生变化吗?”
那位女子微笑着询问道。
福音修士没理会她的提问,用力握拳,打算挣脱这虚假的铁链。
可是下一刻,伴随着强劲的拉扯感和纹丝不动的铁链,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劲:他的灵性似乎并没有被调动。
“怎么了?发现灵性没办法调动,自己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女子身上的衣服再一次变回了最初的那身白色的长裙,头发也倏地成长,长到可以拖到地上。
她饶有兴致地盯着栅栏后面被铁链捆缚的福音修士,等待着这位对手的动作。
“不,不可能的。是什么时候?那杯茶?那张红布?不,这一切都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福音修士语气中多了不少慌张,他最后的那句话缺少了之前的那份笃定,反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尝试调用灵性挣脱,尝试通过思考来破除锁住他的铁链,可却没有任何效果。
“它是真是假,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如果这些铁链是假的,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没有挣脱呢?是不想吗?还是更喜欢这种被囚禁的感觉?”
女子面带微笑俯视着福音修士,她的白色长裙在微风的吹拂下开始摆动。
风?
怎么会有风?
福音修士疑惑地抬起头,发现这间监牢的屋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云密布的天空,投射出灰蒙蒙的阳光。
一滴接着一滴的红色雨滴从天上滴落,打湿了女子的长发,染红了女子的白衣,在漆黑的地板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伴随着狂风的涌起,雨势从最开始的毛毛细雨转变为瓢泼大雨,大到他甚至看不清在他对面的女子。
疯了一样肆意扩散的雨滴杂乱无序地落在女子白色的衣裙上,只用了片刻时间便将她一身的衣裙尽数染红,并且在这处监牢的地面上逐渐累积,形成一处处红色的小水潭。
小水潭的水位一点点增长,渐渐开始淹没福音修士的双脚,再到他的膝盖、腰部,直到淹没了他的整个身体,只留下脑袋留在外面。
福音修士拼命暗示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