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丰,你能不能滚远点!”
“你站在老子正上方,是想拉老子一脸还是怎么着?”
钱丰脸色阴沉,呵斥道:
“再废话,我把你这具分身也废掉!”
虽然与季恒打交道已经有些时日,但钱丰仍然不能适应季恒的污言秽语。
明明是一个修士,而且在宗门内身兼要职,地位崇高,偏偏却像是一个地痞无赖。
听到钱丰的威胁,季恒更是长吁短叹起来。
现在的钱丰,对他出手肆无忌惮,他的分身说杀就杀,说砍脑袋就砍脑袋。
天光大亮时,会馆内逐渐热闹了起来。
景宁城各大世家,各大势力的人,都带着族内或者家中的子弟赶来此处。
如果不是有一部分人被五花大绑着,这热闹的场景更像是一场聚会。
“哟,李家主,您也来了?您选人够狠的啊,直接把我家下一代的可造之才,废了个干净。”
有人当场开始阴阳怪气地挑起事端。
“哎哟,这真不能怪我,实在是季院主给的名单上,就那么几个人,我选无可选呐。”
“再说了,我家不也是一样嘛,下一代稍有天资的人都被带了过来,日后还要再努力生几个才行,不然就绝后了。”
被指责的人,立即开始辩解和推卸责任。
即便那些名单真的是他们所选,他们肯定也不能认。
背地里捅刀子,和把刀子亮出来,完全就是两种概念。
刀子亮在了明处,可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双方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行了,别闲聊了!”
季恒用手里的木棍重重敲击着面前的桌案。
等所有人都看过来,他又大声说道:
“绑来的人,验明正身,废掉修为,扔进坑内。”
“前来观礼的人,围在坑边,不许后退避让!”
说完,在季恒的示意下,天衍宗会馆的人,先把那几具尸体和绑着的十几人,扔进了土坑内。
各世家见季恒对天衍宗的同门弟子出手更狠,废掉有十几人之多。
他们也只得将心一横,把自家绑来的人在人前一一验明正身,推进了大坑内。
各家各势力似是心有灵犀,推进坑内的人,嘴巴都被封得严严实实。
任由他们惊恐地扭动身躯,却说不出一句哀求和咒骂的话。
等到日头升起,金灿灿的阳光洒在院落中时,硕大的土坑内推进去了一百五十多人,四周也围观了上千人。
季恒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漫不经心说道:
“真是没意思,竟然都送来了,就没一家有骨气一些,与我硬刚到底的吗?”
周围寂静无声。
听季恒如此羞辱,各世家也只能选择低头无视,或者怒视着季恒,似是要用眼神把季恒撕扯碎片。
“嗬……”
季恒一声轻笑,又继续说道:
“既然人都齐了,那我就说下我的规矩。”
“此前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今后,如果再有人敢肆意欺压良善,残杀无辜。不管你是谁,我见一个杀一个!”
四周依旧是寂静一片,无人敢反驳季恒,哪怕是那些个金丹。
甚至他们还有了不少的危机感,因为季恒的修为进度很快,据说只用一个月就进入了筑基期。
如果等季恒突破金丹期,那他会对他们这些金丹下杀手?
“嘁!”
凌空而立的钱丰,嘲讽了季恒一句。
他倒不是嘲讽季恒杀人的决心,而是嘲讽季恒所说的“既往不咎”。
季恒说的话,谁信谁死。
钱丰的这一声嘲讽,在寂静的人群中显得尤为凸显。
但季恒并不打算理会。
因为,他打不过。
季恒继续严肃着表情,喝道:
“这一百多人,皆作恶多端,罪孽深重!今日由我亲自出手全部处死,并掩埋于此处,以作警诫!”
说完,他开始掐诀念咒,要以符法抹杀这一百五十多人。
一次性灭杀这么多人,虽然极为血腥残忍,但功德值肯定会暴涨如飞。
想到此,季恒不仅没有杀人的罪恶感,反而生出不少的兴奋和期待感。
“九天普化,化形十方,啸风雷霆,摄伏诸魔……”
但,念咒仅到一半,季恒就停了下来。
他低头看了看将胸口扎了个对穿的刀子,仰天对着那片紫红,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