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也陈杂着各种磨豆腐和做农活的物什,显得很是紧凑。
小山村也平静如初,刚刚的争斗并未对这里造成任何影响。
山民们各自劳作,鸟雀在山林中欢鸣,才几岁的孩童在村子的角落里叫嚷着,你追我赶。
再大一些的孩子就没这个福气了,很多孩子从五六岁就开始参与到家里的劳作中。
“老范,你怎么给他扔地上了?”季恒看到昏睡的钱丰,就被随意搁置在地上,就像是一件杂物。
“不扔地上,那放哪,这里有多余的房间和床铺吗?”范山常满脸幽怨地看向季恒。
这季恒还真把他当成打杂和奴仆了,什么事都安排指使他。
他需要做的活已经很多了,结果又扔来一个病人给他。
“哪用什么房间和床铺,屋后的老枣树下,不是有个坑嘛,你给他埋进去!”季恒颐指气使,一脸桀骜。
“啊这……”
范山常和孙二娘三人,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季恒。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也忒不是人了吧,重伤员,还是他的同门,他就要这么埋了?
“季恒,你还是不是人,这可是追逐千万里,前来找你的同门!”范山常忍不住指责起季恒来。
倒不是因为他的善心,只不过是看不惯季恒罢了。
“对啊,就因为他是我的同门,所以才需要厚葬!”季恒说得那叫一个道貌岸然,冠冕堂皇。
好似,他才是占理的正人君子。
“嗬,要埋你去埋!起开,我还要磨豆腐,真是畜生……”范山常骂骂咧咧地推开季恒,起身到石磨前推动石磨。
以元婴境的体质,推倒石磨和学习磨豆腐,简直不要太简单。
“不就是埋个人,你矫情个什么劲,被你波及而死亡的凡人,不知有多少!”季恒也开口嘲讽起范山常来。
但,多说无益,一切还是要以行动见真章。
有能力的话,这个修真界,他掀定了!
说完,他一手提钱丰,一手提铁锹,出门去了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