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憨呆痴情的话,那眼前的阮夕子,就是一个智障患者。
“哦,我没有妹。”听到季恒并不打算绞灭天衍宗,阮夕子大失所望。
“汰……”季恒被阮夕子的回复,险些气到吐血。
于是干脆对阮夕子不闻不问,只图一个清静。
片刻的平静后,阮夕子拿手指捅了捅季恒,满脸关怀地问道:“诶,你怎么了?”
季恒侧过身不理她。
“你怎么不说话啊?”阮夕子追到季恒面前,仍然盯着季恒发问。
季恒再次转身,不想理会这个傻子。
“不说话,你是想娘亲了吗?”阮夕子对季恒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季恒气得站起身,再次怒指阮夕子。
好在伸出手后,他便感知到了手指上的痛楚,还有阮夕子跃跃欲试的红唇。
他瞬间收回手,让阮夕子咬了一个空。
“你真是属狗的啊你!”季恒怒骂不止,“你爹你娘是怎么教你的,你爹是白附子,那你娘是谁?”
“我娘,我娘死了,呜呜呜……”疯疯癫癫的阮夕子,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大颗大颗的泪滴,像珍珠一样连成了线。
那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现在更满是水雾。
她长长弯弯的睫毛也被打湿,白净的脸庞满是泪痕,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要多让人心疼,就有多让人心疼。
季恒:“……”
阮夕子猛然间的转变,让他很是不适应。
明明刚刚还是一个小恶魔,下一刻就变成了哭得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爱的可怜姑娘。
这……
如果阮夕子季恒与季恒对抗,季恒尚且还能拿捏。
但这女子示弱大哭,季恒顿时没了主意。
“诶,别哭了,怪我,不该提你母亲。”季恒的语气主动软了下来。
卧躺在一旁看戏的大鹦鹉,没来由地地叹息一句,“唉,又废了一个。”
“不怪你!怪我,怪我太想我娘亲了!”阮夕子抽泣着,哭得抽抽搭搭。
“这样,我现在就放你回去!以你的修为,应该可以安全回到玄天剑宗。”季恒打算不再招惹这个女人。
以往,天衍宗的师姐们,不管是看在他灵石的份上,还是看在他出众的符篆实力的份上,都对他有着极大的包容度。
即便是后来的花蓉,也对他有所求,他也能拿捏。
唯独眼前这个阮夕子,简直就是一个混不吝。
不差灵石,不怕丢脸,不怕死,还喜欢作怪,这让季恒很是被动。
至于老狼,他相信当这层面纱撕破后,玄天剑宗自会放了老狼。
不然他即便放了阮夕子,仍然可以去嚯嚯其他玄天剑宗的弟子。
“啊,放我走?”阮夕子一愣,没想到季恒就这么轻易放她回去。
但那怎么行啊,她刚出来,才刚开始玩。
“我不!”阮夕子的双眼,再次升腾起水雾,“我不回去,我爹打我,骂我,说我是野种,还囚禁我,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困在水泽中独自煎熬……”
阮夕子越说越入戏,眼泪很快便打湿衣襟,并在地面上积成一汪水潭。
甚至阮夕子还频频挥洒泪水,将季恒的衣襟也打湿了大片。
季恒怔怔看着阮夕子,惊为天人。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水啊,流不尽的吗?
她流的眼泪,已经超过她身躯的体积了好嘛,这不科学!
“你回不回去,那是你的事,反正我是把你释放了。”季恒伸手解除阮夕子身上的禁制,又将她拍出了镜像空间。
水晶天镜由季恒的分身携带,在深山中隐匿起了身形。
现在季恒本体的灵力已经恢复大半,是时候继续赶路回天衍宗了。
“你自由了,你尽可以去寻亲访友,游山玩水。”季恒把阮夕子推送到远处,又抬脚踢飞大鹦鹉。
然后他打算神行挪移,远离这一人一鸟两个坑货后,布置八门阵神行挪移阵法。
再用两次超远距离的挪移,他就可以成功回到天衍宗。
哪知季恒刚迈脚,他的腿上就猛地多了柔软细腻的触感。
“圣使大人,你不要抛弃我啊,带我一起走!”阮夕子抱着季恒的大腿放声大哭。
她的旅途才刚刚开始,怎么可能放过季恒这个好玩的人。
“你放手!”季恒心中大骇。
他解开阮夕子的封禁后,并没有放松对阮夕子的防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