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做衣服好看。”
偏僻无人的巷子里,缘何有人跟逛集市一样,挑挑拣拣的买东西?
我心下好奇,便飞上墙头,一探究竟。
见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柴火垛后,破败荒芜的巷子里,凭空出现了她嘴里悼念的东西。
她的手在空中比划着,看起来像是在翻找东西,不一会儿,又陆续出现了褐色的布料,灰色的布料,还有半边墙高的棉花。
她好像花了很多银子,心疼的抽了抽嘴角,但是随后她表情又变得十分坚定,她自顾自的安慰自己:“我挣钱来就是给家人花的!不花出去,挣那么多钱有什么意义!我不心疼我不心疼!”
随后,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她将那些崭新的东西弄的乱七八糟,这才打包到一个包袱里,摇摇晃晃的背着往巷子外面走。
只是,那时的我不知道她已经和离了,只当她是谁家的小夫人,没未过多深究。
她见我认出这盒子不是凡品,果然慌了,双眼不自觉乱瞄,俊秀的柳叶眉轻轻皱起,牙齿无意识的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我情不自禁看的痴了,内心深处,好像有跟弦被轻轻拨弄了一下,让我整个人都不可自拔的沦陷了。
我跟她讨饶,我说:“姑娘,我是个好人,让我帮你吧。”
她不信,圆溜溜的眼睛里,全是娇憨可爱。
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
我的前半生,这张脸给我带来的麻烦远比好处多。可此时此刻,我却无比庆幸,我这张脸比旁人的好看。
她一看见我,白嫩的小脸便红里透着粉,就像还在吃奶的小狼崽,两眼放光的盯着大肥羊。
陈潇,你的哈喇子快流出来了!
我从没见过那么干净清澈的眸子,怎么说呢,她,不像是个和离的妇人啊!更像是个不谙世事,被父母保护的很好的小姑娘,我喜欢逗她。
也很喜欢叫她的名字,连名带姓一起叫。莫名其妙觉得,她的名字和我名字,很配。
但是她似乎不知道我知晓她的名字。
那日我正打算去花楼巡视,看柳巷有无被逼迫的女子。
远远看见她与一白胖女人偷偷摸摸的往烟花柳巷而去。
那白胖女人见里头的小倌儿行为放浪,吓的转头就跑,可我看陈潇却是兴趣盎然。
我心里生气,正打算去拦住她,谁料她被白胖女人的尖叫声惊着了,慌不择路,扭头就撞进了我怀里。
这次不期而遇的相撞,比上次冲击力大了许多,她差点被弹飞,我只好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捞回了我怀里。
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儿,在我怀里僵硬着身体,连动都不敢动。
好一会儿,她才抬头质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这样子,是生气了。
我不禁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学她说话,用她的话质问她。
她大概蒙了,跺着脚狡辩,说她走错了地方。
哼哼,骗谁呢,要不是她的同伴反应激烈,将她吓了个六神无主,她现在怕是已经抱上美男,喝上花酒了。
我心里又气又好笑,扬着扇子故意踏进了烟花柳巷。
反正我本来也是要巡视这里的,就干脆当着她的面进去了,我听见她生气了,心头没来由升起一股子愉悦。
她在乎我,她才会生气。不是么?
我颇为好心情的喊她:“陈潇,下次别再走错了!”
要是再敢走错,你看我惩不惩罚你!
她好像没料到我会喊她的名字,吓的一个屁股蹲,跌在了地上。
说起来,在她的印象里,我的确不该知道她的名字。
可我是谁,我是这东安县的县令。
七品芝麻官也是官,上头不来人,这东安县全是我说了算。
我要查一个人的户籍,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其实我没告诉她,不光她的户籍被我查了个底朝天,她爹她爷爷,她太爷爷我全都查过了。
连她曾太奶奶因为她太爷爷的头被别人的打破了,来衙门报案的记录,我都翻出来了。
喜欢一个人,会情不自禁的想知道所有关于她的事情。
我在花柳巷口画了一条线,规定里头的人不许再出这条线拉客。
我觉得我有点较真了,东安县弹丸之地,谁不知道这条街是干什么营生的。
可我就是要画线,陈潇若是敢踏过这条线,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