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与公主成亲,他原谅我的欺君之罪。
另一个选择是仍旧拒婚,到时,雷霆雨怒,只怕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
我笑了,我从不是一个能被威胁的人。
更何况,我如今已经寻到了想要携手共白头的心爱之人。
我很干脆的拒绝了皇上,我说:“皇上,微臣宁死不屈。只愿别牵连别人。”
那个傻乎乎的姑娘,我曾说要护她一世周全,只是如今看来,我要食言了。
只是,她原本就是和离之身,若是刚与我在一起,我便没了,那些百姓的会不会阴阳怪气的骂她,说她不检点,是不祥之人。
好心疼她啊!
太子为我求情,皇上终究没杀我,他下了两条命令。
第一条,便是命人端来一碗绝嗣汤,要我饮下,不许我再拥有后代。
第二条,是不准我成婚。
我不想喝,他说,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只要你答应尚公主。
我轻扯唇角,摇了摇头。
我遗憾,只是遗憾不能与陈潇夫妻恩爱,不能以我之姓,冠她之名,不能与她被翻红浪,生儿育女。
天只知道自打那时在客栈撞见她沐浴,我有多个日夜都在梦里与她恩爱缠绵。
雷霆雨怒,皆是君恩。
最终,我端起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饮而尽,叩地拜谢。
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我不知道我还算不算是一个男人,因为现在的我,既给不了她体面的婚礼,也给不了她作为女子才能享受的欢愉。
沉默良久,我终于还是将这些事说了出来。
我说,陈潇,我是个废人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找别人去。
她不敢置信,吻我,抱我,探查我的身体,我的身体跟一块石头似的,毫无反应。
她慌了,她哭了,她抱我更紧,她说她好心疼我,她不会离开我的,她还跟我说,她爱我。
从那日起,她抛下家里一干事情,日夜不离的陪着我。
我笑了,这笑容里苦涩掺半,嘢的我好生难受。
我时常在想,这样看得见,吃不着的日子,和直接死了,哪个更舒坦一些?
可每每她贪婪的躺在我怀里,跟只猫儿似得拱了又拱,我又觉得,还是活着吧!
不活着怎么知道,她爱我至深,哪怕我无法娶她,她也愿意无名无分的陪着我。
细细掐算起来,那个叫卢春容的表妹,已经许久没出现在我面前了。
或许我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也不全无坏处,正是看透人心的好时机。
三年任期将满,我因为那天进府衙时,左脚先迈入门槛儿被下了大狱。
哈哈,开玩笑的,是公主来东安县了,她也要表演一番雪中送炭的温暖情意。
可她也不想想,我的寒冬都是她和她爹给的。
为避人耳目,陈潇只能对公主说,她是我的贴身丫鬟。
我已不能给她什么,怎可再让她受如此委屈,我倔强的将她禁锢在我怀里,直接了当的跟公主说:“我爱陈潇,不管我死了还是废了,爱她之心,绝不更改。”
公主气哭了,闹着要上吊,我将她打晕之后,喂了蒙汗药,派人连夜送回了京城。
皇帝贬我下大牢的圣旨,八百里加急被送了过来。
陈潇送我去大牢,万般不舍,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然后,当着我面,买了一件金丝软甲。哦不,是铁丝软甲出来。
她说,这是她研究了许久,做出了的防弹衣,让我穿上,希望这件衣服能代替她守护我。
这衣服精而细,看得出来,她花了不少心思。
我没有拒绝。
她跟我说了商城的事,还说她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人,她过来的时候,原身就已经小产了,她虽然一直觉得,用这副二婚的身子与我再一起,看起来我吃亏了,实际上,她上辈子连男生的脸都没亲过,她也很纯的。
嗯,我知道你挺蠢的。我故意逗她,气的她用小拳头锤我胸口。
看来我的眼光果然犀利,打从一开始见她,我便觉她不谙世事,天真无邪,我果真没有看错。
我不是县令,我蹲大牢了,她便不能再长住县衙了,她扛着包袱离开,临走前,她吻了吻我的唇。
她说:“沈颖,我爱你,请你尽可能的保全你自己,若是你万般无奈,只能赴死,请你的灵魂,向着二十一世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