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极为迅速敏捷,与两个随从不遑多让。
沈充看在眼中,佩服在心中,只当是皇家独有的不传之技。
天上冷月如萤。三人紧贴着瓦片,如游蛇一般,瞬息便不见了踪影。
沈充见三人离去,这才放心地让丫鬟将两个家丁招了回来,又将阿黄唤来,上上下下用绸帕一擦,觉察到它后腿之间黏黏糊糊沾着一坨东西,等擦拭好,凑到灯下一看,是一糊透明的乳膏物。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腥骚味。
沈充搁心里笑骂了一句:“这小王爷,从哪弄的催情发物?难怪军犬发情一般围着阿黄不放。”
随手将绸帕交给丫鬟,叮嘱她洗净了,好送还赵榛。
这些事情做了之后,沈充又回到屋中,关闭门户,重新回想方才那一幕一幕,对赵榛不免更加刮目相看。
只感觉这平阳郡王视野开阔、心思缜密,遇事沉着冷静,谋划极为老成,这在十几岁的娃娃中,当极是罕见。
想不到赵氏宗室中出了这样一个人物,沈充心中暗暗赞叹。
却不知他看上自己的原因又是什么?这倒有些费解,赵榛心中难免泛起了疑问。
这一通折腾下来已是三更天。
沈充与王氏已经疲乏极了,刚才的兴致早已烟消云散,哪里还有心情温存?
特别是王氏在内室中也听了赵榛的一番话,当听见郭京不足为凭之言后,她的心情很是沮丧。
此时,王氏躺在床的内侧,心事重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躺了一会,忽然对着墙壁轻叹道:“相公,我听说……河东河北陷于金寇之手之后,这些贼寇和牲畜一般,四处祸害女子。我朝北地女子十分悲惨,不知是真是假……”
说着,她的肩头开始耸动,因为惊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沈充急忙从背后抱住妻子,紧紧地贴在一起,轻轻地抚摸安慰。
王氏温软的躯体令沈充浑身不由自主地充满活力,刚才迷糊的脑子逐渐开始清晰。
鼻中不时传来妻子沁人的体香,他的思维反而活跃起来。
一时间,千头万绪,浮想联翩。
想到后来,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恐惧与不舍之情,刹那间,背上大汗淋漓。
不知怎地,沈充突然明白自己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