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这里,都给我他妈的去死!” 刺刀又再- -次直冲齐珊的命门-她的额头,她当然不能再躲避了。现在不跑还待何时,于是她挣扎着跳起身来,却没想到刺刀直
'直地从后方刺中了她的腰部..
天旋地转,一切都不再具有意义,世界的一切都快与她无关了,她该不会是登上天国了吧.-珊能够感受到自己沉重缓慢的呼吸,却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她不顾一切地往前逃跑,却不知晓双腿是不是还愿意听她的使唤。
鲜血沿着她的双腿不断往下蔓延,弄脏了她白色干净的运动鞋,- 滴滴地在人行道的路面上晕开了,如灿烂绽放的血色莲花。
她没有任何知觉,感觉以及视觉,她的灵魂仿佛如骨髓般被抽空了,颓弱的身体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她..或许不再是她了吧,意识在渐渐地消亡,无尽的黑暗朝她不断地袭来,她...应该往哪儿去才好呢。
越过小区保安的监控,齐珊费着力气,凭借着记忆里面熟悉的场景,在这安宁祥和的小区里摸索了一阵子,终于找到了琴木家所在的楼栋,她张开微弱而疲乏的眼睛,泛白着嘴唇,手扶着受伤血流不止的腰部,努力地扶着墙蹒跚地走到电梯口。
“牡小玩
“到了。”齐珊勉强挤出个笑容,从电梯口爬了出来,过道灯点亮了,她慢慢地顺着铁门,摁压响了门铃。
门铃召唤着门内已经安眠的人,可是清羽没能战胜自己的胆小,把她孤单地扔在了外面。
夜的宁静和死寂最终带走了她清醒的意识,她沉沉地睡了过去,在梦里,她看到了林寒,看了琴木,还有好多好多认识的人,她们参加了自己的葬礼,手上捧着淡黄色的菊花,祭奠自己的遗像,妹妹被琴木拉开了,眼中噙着泪望着躺在棺材里的自己.....
有人说噩梦都是虛假的,相反的,尤其是早上做的梦,最不真实。
她相信了,她在黑暗的岔口行走了好长-段时间, 中途遇到了很像电视里黑白无常的怪女人,她说她是来索命的鬼差, 00声声称齐珊的阳寿已尽,必须和她一同下地狱。
齐珊很害怕,她拼命地逃,鬼差在她身后死命地追,最后-刹那,她看到了银发赤瞳的女人将鬼差整个撕裂了,而她也恰巧抵达了光明的出口。
漫长的梦醒了,她醒来之后发现床边睡着-一个蓝发少女, 她的面容极其疲倦,半个身子沉沉地落在床上,看来她照看了自己很久,以至于现在撑不住睡着了。
她好美,这是齐珊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不仅仅是外表,她的内心也透彻纯净,让人实在不想去打乱这份美好,于是齐珊又静静地靠着床,心情怡然地注视着窗外。
树梢的黄莺还在不停地唱着歌儿(葱绿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摆,天空湛蓝地如琴木晶莹的丝发,悠远而脍炙人口的小曲儿从收音机里阵阵传来...
齐珊和杨月
经过两天的悉心照料之后,齐珊的伤势慢慢恢复了很多,被砍伤的地方渐渐结痂了,只是残留在手臂.上面的疤痕,也许会伴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无法抹去,成为她- -生的遗憾。
琴木在这操劳的两天里,忙里忙外,帮助齐珊洗澡,换衣服,喂她吃饭,简直比自家父母还要尽职尽责,以至于她自己身体的情况她都不在乎了,反正也就是痛一点罢了, 忍忍就能过去了。毕竟齐珊的情况比她可严重多了,没人照料的话,肯定做什么都很麻烦,况且她妹妹还那么小-.哪里有能力照顾她的起居生活。
除了琴木之外,拜访的最多的应该是杨月了,她和琴木是站在-条线上的搭档,琴木劳累不堪的时候, 她就代替琴木照看睡梦中的齐珊。琴木她们的中晚餐,也要倚靠扬月从外面带的饭菜。
-来二去,她们的分工也越来越明确了,琴木主内,杨月主外,两个人轮流守护着受伤的齐珊-刻也不放松,作为同学,她们的责任感实在太强了,而作为朋友,她们当之无愧可以称为情意深重之人,感动得齐珊都不知该何以为报,几次调侃说,要以身相许嫁给琴木。
被琴木冷冷翻了个白眼且不说,还被杨月的一一个削好的苹果将嘴巴堵死,她也只好收敛了些,不再开这种过分的玩笑。
虽然她清楚杨月和琴木在一起了,但她对琴木还是念念不忘,或许这和她男生时候的爱慕情结有些关系吧。即使她喜欢琴木,她也不敢说出口,身旁的两人对自己已经足够好了,恩将仇报可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风范,于是她决定把这份爱深深地埋在心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