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谁,让它渐渐地腐烂消失,直到最后烟消云散。
或许令她最为牵挂的是她的妹妹-齐韵吧。
第二天下午,琴木就从齐珊家里把韵儿接了过来,. -路上韵儿的心情忐忑十分,从坐上公交到地铁站开过两站,她一直依偎在琴木的怀里,不敢说话。也许是她的性格过于内向,又也许是她紧张不安到脑海里只有齐珊的安危,总而言之,两人安安静静地到达了地点。
齐珊靠在床头,双手交叉着落在胸前,同杨月搭话,“杨月 ,你和琴木进展到哪-步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啊,你关心地未免也太多了吧。”杨月在这两日里摸清了她油嘴滑舌的性格也不再对她客气,该拒绝的时候拒绝,反正她也不会计较自己的无情和冷漠。
“我就随便问问嘛。你紧张什么啊,哼嗯.难不成你和琴木已经做过那种事情了?”齐珊又口不择言地调侃道,差点没让杨月喝进去的一口茶喷到她的被面上。
“你这家伙,是不是欠收拾啊,琴木没回来之前,我- -只手就能教训你。” 杨月说罢,没好气地走到她的面前,对着齐珊的脸狠狠地揪了下,齐珊故意装出很疼的模样大叫道,
“杨月,杨月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你就放过我吧!
杨月被她一阵惊呼又是面红耳赤,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坐回自己的椅子,走廊那-头的护士听到了房间里有异动,拿着吊瓶和针管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耐烦地说道,
“吵什么吵啊,都这么大人了,还怕疼啊。
“护土姐姐,你看我这吊水瓶里的点滴液都快没了,再这么下去非得疼死我不可,你赶紧给我换吧。”齐珊满脸诚恳地央求道,眼眶里硬是挤出了两滴泪,声泪俱下仿佛她真的受到了莫大的痛告,连护士都看不下去了,只好加快点速度把吊水瓶更替了。
生灵活现的表演让杨月咋舌地神色大惊,默默地转过脸去,不再看那让她每一丝每一毫都感到尴尬的家伙,她也太擅长表情的变换了吧,上- 秒还是笑嘻嘻的,下一秒就好似受到了全世界的拋弃,泪如雨下。
干脆去北电读表演,接着出道吧,她的未来肯定无比璀璨。h
想归这么想,齐珊在护士走了之后,又还原了她吊儿郎当的正常态度,打了个哈欠后,唱起了拿首俗到不能再俗的爱情买卖,“ 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唱得杨月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无奈之下只好躲到阳台边上,欣赏风景来分散注意力。
“杨月,我跟你谈谈琴木的往事,你有兴趣听么?”齐珊停止了她动人的歌唱,- 脸正经地对杨月的背影看着,向她发出了公聊八卦的邀请。
“好啊,当然有兴趣!”杨月欣喜若狂地转过身来,就像她是琴木的小迷妹似的,只要听到琴木两个字,整个人就陷入了- -种脑残粉的癫狂状态。
“我跟你讲,你过来点,别离得太远。”齐珊向她微微招了招手,故意把声音放低了点,以防隔墙有耳,别人把她讲的秘密都窃听了去。
“好吧。什么样的往事,你快讲讲。”杨月刚刚坐下,连连兴奋地追问,齐珊也不卖关子,在她努力的催促之下,缓缓开了口,
“我和琴木是在初中认识的,那-年我和他是同桌,刚见到他的第- -面,我以为他是个女孩子所以说话也放温柔了点,想着开学交到女朋友得多有面子,然而我的梦在他介绍自己的那一刻,破碎了。”齐珊喝了口水,接着叙说,“我记得他当时是这样说的, 大家好,我叫南宫琴木,毕业于近堂小学,我是男生,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也是他这一句话之后, 引来了全班男生和女生的注目,大家都和我一-样把他误认成女生了,女生堆里面的绘香也受到了怀疑,当然绘香稍微解释了一下,才避免被人当成男生。也就是这样,琴木受到了当时主流思想的迫害,长得像女孩子肯定是个娘娘腔,所以大家都嘲笑奚落他,不带他元,他在和我一-个月同桌之后,也只好和自己的妹妹坐在了一块,平时少言寡语,不太爱说话,整个人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文静,越是文静越容易受到调皮捣蛋男生的攻击,有人给他取外号,有人骂他是不男不女的变态,也有人在他的课本和桌子里恶作剧,涂涂画画,丢没吃完的早餐..”.
“然后呢?”杨月听了之后,一股猛烈的无名火从心头燃起,她无法穿越到过去,也无法拯救那时的琴木,但她明白,校园暴力是多么的可怕,对一个人的一辈子有多么恶劣的影响。
她现在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