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被人故意踩下的!
苏斐然敏锐地观察到,那人全身上下被黑衣包裹,腰间也并没有携带任何挂饰,与刚才飞檐走壁的高手并非同一人。
秦奉安脸色十分难看,他就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也不至于这么乌鸦嘴——一说一个准吧!
“我就说宫里的工程不会是豆腐渣。”秦奉安暗骂道。
苏斐然挣脱出秦奉安的怀抱,与那屋脊上的黑衣人对视。虽然距离太远,黑衣人又全身裹着黑布,她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她总觉得对面也在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自己和秦奉安。
“夜闯皇宫,乃不速之客。”苏斐然酒醒了大半,突逢险境竟比任何解酒药都能让人清醒。她右臂微抬,将秦奉安护在身后,冷厉地像黑衣人喊话,“倘若你现在自行离去,本宫和皇帝可以不计你的罪状!”
秦奉安呆愣愣地看着护在他身前的苏斐然,心道她平常不是既怕痛又怕死,针尖戳到手都能哼唧好久,这会儿出头的勇气又是哪里来的?
“你对皇帝倒是衷心得很。”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扬声道。她的嗓音空灵,却叫苏斐然和秦奉安闻之一惊——女孩子?
“衷心算不上,只是人在异乡逢故友,总得格外珍重。”苏斐然并未回退,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黑衣人,一字一句道,“还是那句话,趁宫中侍卫还没发现,就此退去,本宫和皇帝可以不计你的罪状!”
秦奉安总觉得这话有点诡异,但这会儿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挑刺。
黑衣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将手中的短匕轻盈绕指一转,嘲弄道:“好大的威风,平日里琉容华也没少用这等上位者的姿态欺压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