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草需要长时间熬煮才能生效......”苏斐然若有所思地喃喃道,“难怪,你们会认为我是下毒之人。”
“难道不是吗?”玉流咄咄逼人地问道,“除了你,还有谁有机会对汤羹动手?!”
五行草需要长时间熬煮才能生效,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苏斐然。众人用怀疑的目光向苏斐然看去,吴嘉言当即一拍暗面,怒斥道:
“铁证如山,琉容华意图戕害娴妃,危及娴妃腹中皇嗣,本宫协理六宫,岂能容忍!荛儿,去传唤侍卫,拿下琉容华!”
“且慢!”
苏斐然大喊一声,竟是让吴嘉言都愕然一瞬,
“我有证据证明,下药之人不是我!”
玉流冷声道:“琉容华,你不必费心拖延时间。事情脉络已然清晰,你找不出第二个可能下药之人。”
苏斐然淡淡一笑,从容道:“背后真凶打算把罪名安在我头上,但可惜——在纯才人离开后,我并没有长时间待在小厨房。”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马姝雅更是惊讶不已。
“你说什么?!”
苏斐然不急不慢,继续解释:“所以,我并没有时间来让五行草的药性融入汤羹。”
玉流脸色阴沉,质疑道:“你怎么证明?”
“其实,我今天的确对不起纯才人。我合该一直待在小厨房,看好火候的。”苏斐然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虽然我和入宫做客的徐二小姐相处得不是很愉快,但今天我能脱罪,全靠她呢。”
吴嘉言微微眯眼:“什么意思?”
“徐二小姐之前和我......产生了些纠葛。她为了刁难我,特地让我在不太方便之时返回明德殿,我又不好让羹汤烧废,只好让来通报的寒潭暂时帮我看锅。”苏斐然心平气和,娓娓道来,“等我解决了明德殿的事,赶回来之后不久,纯才人也取回了茶叶,因此我没有在厨房呆太久。如果贵妃不信,可以传寒潭过来问一问她是何时来的、何时走的,便可分辨我的清白。”
说完,苏斐然也歉意地看了眼马姝雅,说了句:“对于看炉火之事,未能及时告诉姐姐实情,实在是非常非常sorry。”
“琉容华,你——”马姝雅咬了咬牙。
众人听罢,不由得吃惊,一时面色各异。吴嘉言立刻挥手,让苓儿去明德殿盘问寒潭,验证苏斐然所说之真伪。
苓儿走后,大殿陷入一片死寂。有吴嘉言坐镇,没人敢大声喧哗,窃窃私语也不敢,都静静地站在一旁等着苓儿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苓儿终于回来了,一进殿就跪在吴嘉言面前,诚恳道:“贵妃娘娘,琉容华之言属实。奴婢顺道去了趟内侍监,查证纯才人拿取茶叶的时间,正好与寒潭所述对得上。”
“怎会如此?!”
玉流一脸复杂,她本来认为苏斐然是罪魁祸首,如今却无言以对。
“妹妹不是下药之人,真是太好了。”马姝雅听到苏斐然脱罪,立刻如释重负地微笑道,“只是这样,便查不出真凶了。如此看来,所有人都似乎没有下药的时间。”
吴嘉言蹙眉不说话,玉流紧咬着嘴唇,不甘地看向苏斐然,带着怒气问道:“难道,娘娘生来注定要经历此劫吗?”
“你看我干嘛?巴不得我下药毒林姐姐啊?”
苏斐然白了玉流一眼,紧接着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都觉得出乎意料,
“既然无人有下药的机会,或许,这汤羹从一开始就是无毒的呢?”
“你说什么?!”玉流被苏斐然突如其来的推理蠢笑了,“刘太医和荛儿都检验过这汤羹,二人都说里面含有五行草,岂能有假?再者,如若汤羹无毒,你是在说,娴妃娘娘是在装病吗?”
吴嘉言紧捏着茶盏,玉流提起荛儿之时,她似是对苏斐然想说的话有了些眉目。
“太医在为后妃诊治时,甚少用五行草下药,是因为无论如何,五行草对于女体有损。既然如此,无论是否有孕,服下融有五行草药性的汤羹都会觉得不适才是。”
苏斐然缓缓说着,然后看向了荛儿。
“方才荛儿姑娘也尝过这汤羹,眼下可觉得身体不舒服?”
吴嘉言示意荛儿如实作答,荛儿上前一步,恭敬答道:“不曾。”
“这就是了!”苏斐然指着残羹,大声说道,“因为娴妃娘娘所食用的羹汤里,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