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失所?不过是廉价剥削!”马原铿锵有力地回击道,“试问花大人,茶园工人们的工钱何其微薄,做多少活计,也不过勉强糊口。若是刘某人真的为桐花道百姓着想,何必用如此低廉的薪资压榨他们的血汗?至于我带百姓前来,不过是他们失去了所有财产,只求一个公道!真要推入火坑的,分明是那些打压百姓、毫无廉耻之人!”
花非勤沉默两秒,就当马原以为他无话可说之时,只听他用前所未有的沉静语气道:
“罢了,这些倒还是次要。马原,你身为读书人,本该教化民众遵守纲常礼义,如今却带人冲击宅院,扰乱地方安宁,如何能称得上书生意气?你这样的人,便是想自立为王,藉此煽动民心,企图谋反。有鄙人、太守和刘公道为证,你无可反驳。”
“巡抚大人给在下扣的高帽,在下不敢承受。”马原冷声道,“百姓失去土地、失去生计、失去活路,并非微不足道的琐事。他们只是想讨一个说法,如何论证他们要拥戴在下为王?今日若不是你们强行霸占民田,百姓们为何放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不享受,大半夜来到刘公道的家中?你们身为祸首,为私利扰乱地方安宁,却毫无自知,实在是可笑、可悲、可叹、可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