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公,小人从一旁的山丘上观望,估算对面之敌应该在五百人左右。”
“五百人?!”一色义幸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武田家怎么会这么快就调集五百军势前来支援田边城?”
“这五百人包括田边城的守军吗?”延永幸信紧张地追问道。
“应该是不包括的,”使番喘着粗气回答道,“小人探查,田边城外围的武田军数量与昨日大体相当,那一百多守军应该并未与这五百人会师。”
“也就是说,若是城内外合流,武田军将达到六百人,也就是我们的两倍?!”延永幸信一边惊叹,一边将目光转移到一色义幸身上。
此刻的一色义幸也是眉头紧蹙、虚汗直冒,思考了好一阵子,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诸位,可有破敌良策?”
身旁那些旧部和招募来的浪人,大多是打算跟着一色义幸打顺风局的,没成想开战却是逆风,一个个顿时没了主意。
唯有和武田家有着杀父之仇的延永幸信,勉强稳定了情绪,鼓励一色义幸不要退缩,赌上武士的荣耀,好好跟武田军干上一仗。
一听要跟两倍于己的武田军硬碰硬,那些浪人率先怂了,有的借口生病拒绝上战场,有的选择退回佣金保命为先,有的索性灰溜溜地不辞而别,不一会功夫,原本三百多人的一色军,就走了七八十个。
不仅如此,那些一色义幸召集的旧部中,也有不少人打起了退堂鼓,有的甚至当着他的面交头接耳道:“不如去投田边城的那位(指的是一色义信),反正都是一色氏,至少还能保存家名。”
“都是一群懦夫!”看着身边这些家伙一个个临阵退缩,一色义幸义愤填膺道:“想我一色氏乃是百年名门,如今竟然沦落至此!我心意已决,拼死和武田军一战,即便战死沙场,我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