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谁能逼她喊他“表哥”。
传闻中锦衣卫庾指挥使铁面无私,手段狠厉,翻云覆雨间指上染血无数,眼下便是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瘦弱小娘子,在太子殿下跟前拂他的面子,庾指挥使神色如故,令太子心感新奇。
太子唇边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转瞬即逝。
庾怀瑾是公府嫡子,早些年没当上锦衣卫指挥使时是东宫太子殿下的伴读,他与太子的关系非比普通君臣,私下里亦师亦友。
“要事稍后再议,指挥使大人既令佳人受惊,孤命你送她回赏花宴。”
太子殿下挥袖离开,他的侍卫跟从离去。
庾怀瑾轻轻的睨了一眼顾盛,顾盛识趣的跟在太子侍卫身后离开,临行前,递给苏晚一个担忧的眼神。
“民女恭送太子殿下——”苏晚循规蹈矩的说道。
太子唇边的笑意不减反而加深,似乎是碰见什么有趣的事。
苏晚低下头,目光所及之处,太子的鹤纹朝靴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野里,她方才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表妹,我送你回赏花宴。”
“指挥使大人,谁是你表妹,你怕是认错人。”她呛道。
“我们见过。”庾怀瑾垂下眼,过一会儿,他缓缓道:“你救过我。”
闻言,苏晚想不礼貌的啐上一口,谁想救他,被逼无奈,因为怕死所以救人了。
能怎么办,没有选择!
“嗯,无心之举。”
她不欲多言,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全无破绽的谎言,因为说一个谎需要千千万万的谎话去圆回来,他们的确见过面,她救了他,犟着不承认的话,有他的手下顾盛和锦衣卫这么多人目睹,便是极力想跟他撇清干系,也难胡言乱语。
救人,大抵是她最后悔的举动。
“你后悔了?”他问。两人前世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最初的她总是藏不住心思,什么都写在脸上,他一眼能看穿她在想什么。
悔?她自然悔啊!
苏晚垂眸思量着,无数穿书小说告诉我们,不能随便乱捡人,也不能乱救人,谁知道对方是不是疯子,转眼赏你一个灭你全家套餐!
远离疯狗,保平安!
他护送她回万花园,一路上,两人几乎是并肩而行,她落后他半步,而他的目光,总落在她身上,令人难以忽视。
他们有很长一段路没有说话。
苏晚极力看路旁的花花草草转移注意力来躲避他迫人的目光。
不知为何,一路行来,竟没见着旁人的身影,偶闻莺啼鸟鸣,衬得环境清幽,适合……适合害命!
苏晚偷偷吞咽一口口水,想到此,不禁害怕。
她不知道,庾指挥使特地挑选僻静无人的远道走回去,这样能与她多相处一会儿,不被人打扰。
两人行到一处从假山内道穿过的小路,正欲往前行,前方忽然传来一女子孟浪的叫声,这声音在寂静之中听得特别清楚。
庾怀瑾率先止住步子,他蹙了蹙眉,眼底闪过厌恶和被打扰的不耐烦。
苏晚正疑惑他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便听见女子的□□声与狂徒重重喘息的低语声,都是一些荒诞无耻的狂言,她面色一烫,有些尴尬,心想,许是园中的丫鬟与小厮耐不住寂寞,白日寻欢。
“你在此处侯我,我去去便回。”
苏晚抬眼看他,有些惴惴不安,下意识的点头,等反应过来,人影瞬间走远。
她不放心,偷偷的跟上去看他怎么处理这对野鸳鸯。
听闻一声急促的女子尖叫声,苏晚从假山中探头出去,见得地上扔一赤色鸳鸯红肚兜,茂林修竹掩映中,晕厥一对衣不蔽体的野鸳鸯,她待再看仔细,鼻翼嗅见好闻的沉水香气息,一道颀长的身影阻在跟前,眼皮覆盖上凉意,是他的手盖在她的眼皮上。
无耻之徒
视线被遮,鼻翼间充斥沉水香味,与他姿态亲密无间,无不令苏晚心脏狂跳,警钟大作,要是被人瞧见,于她的名声有损!
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听得他说,“你年岁尚小,别让这腌臜之事污你双眼。”
苏晚警惕的往后退半步,后腰撞在假山上,疼得她小脸皱成一团,止不定那处的肌肤紫了一块。
“我们换另外一条路走。”庾怀瑾收回手,淡淡道。
苏晚想要回嘴,视线触及他阴鸷的眼神,识时务的闭上嘴。
原路折回,出了假山,他们换了另外一条道路。
苏晚小心翼翼的跟在庾怀瑾身后,冷不丁听见他问,“你方才似是不想换另外一条路走?”
“大人多虑,没有的事。”苏晚口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