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以后及笄了?嫁你可好,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在外祖母的膝下承欢,一辈子侍奉外祖母。”
少年听她这话脸色一变,声音冰冷的斥责她,“表妹,儿时戏言,不可当真,以后你会遇见更好的郎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少女瘪嘴,娇蛮道,“其他人我都不要,我就?要嫁于你。”
细小的疼痛如千百根银针同时扎入,疼痛细细密密的蔓延开,令玉溪大汗淋漓,似从水中?捞出来?,她眼眶通红,抱着?自己的头在床上痛苦的哀嚎,嘴中?不停的哭喊,“表哥,我好难受,我的头好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她可怜的模样,宣邵的眉头蹙起?,裴玉溪想?起?了?什么?
他厉声吩咐:“去找大夫来?——”
婢女应答后,匆匆转身离去。
“表哥,为什么?”玉溪眸中?含满泪水,她戚戚然的看?向他,捂着?头,问,“为什么,表哥,你别这样对?我……”话落的瞬间,竟然疼晕过去。
别这样对?我?
身为侯府嫡女,谢九郎这厮对?她怎么了??
宣邵眉头皱得紧紧的,心生狐疑:裴玉溪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无妨,她便是记起?,他有得是办法令她再忘掉。
他露出个?残忍邪气的笑容,负手走出卧房,招来?下属,淡声吩咐:“再去查查淮安侯府的裴玉溪,她的往事,一言一行,事无巨细的呈上来?,以及陈郡谢氏的谢洛,查清楚两人的情感纠葛,打听好谢洛有没有心仪之人,最重要的是快。”
“是”。
这些年,东缉事厂的势力越发壮大,假以时日,连锦衣卫都要暂避锋芒,帝王创立东缉事厂之初,其一要他们监督锦衣卫的工作,双方制衡,他们探听情报的能力不比锦衣卫差,若不是庾怀瑾深得帝王、东宫太子信任,如今谁更胜一筹,不敢轻易定论?。
宣邵站在屋檐下等了?一会儿,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与丫鬟入内。
他想?了?想?,转身入屋,大夫诊脉的时候,他站在一旁观摩,顺便把玉溪刚刚的情况告诉大夫,他又看?了?一会儿,嫌无趣,转身去外间等候。
吃了?一盏茶,大夫终于出来?。
“她怎么样了??”宣邵问。
“这位姑娘能醒过来?说明她目前没什么大碍。”
“哦,”宣邵觑他,扯了?扯唇,轻轻的笑了?笑,美人一笑,灿若星辰,眼神却冰冷无情,看?他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具尸体。
大夫还是上次出诊的大夫,许是察觉到?宣邵的不怀好意,他哆嗦一下,颤颤巍巍的说,“小的之前给姑娘看?过,姑娘落下山崖,大难不死已?是上苍保佑,结合大人之言,姑娘这是因?后脑淤血淤积,患上失忆症,忘却前尘往事,如今姑娘只要不回忆往事,便不会发作头疾。”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在恢复记忆?”
“这……小的不敢断言。”大夫说,“还要看?姑娘醒来?后的情况再下定论?,小的可以先开几服药给姑娘吃吃,看?看?她的恢复的情况。”
宣邵的身子往前倾,笑容邪性,他眼神锋芒迫人,一字一句的说:“不,我要你开令她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的药。”
“……”
大夫抬眼看?他,触上他迫人的眼神,又害怕的低下头,嘴中?连连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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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头猛烈,秋老虎威压不减反增,一眼望去,残塘枯荷,塘中?原先密密匝匝紧挨的碧绿荷叶凋谢破败,余下凄清碧波,几只鸳鸯在凫水,红掌拨水,荡起?涟漪。
昨落了?半晚的秋雨,早晨时,青石板路洇着?湿,风回犹冷,如今日头一出,寒冷顿时消弭。
苏晚在房中?读书?,不时被窗外的景色吸引,她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洇出眼泪。
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天色昏暗欲明之际,她便被抱琴叫醒,去观鹤斋给太夫人请安回来?,用过早饭,又抱着?几本书?去女先生的院落读书?。
女先生明鸾于七月初归侯府,太夫人当即安排苏晚与明鸾见面,收下她这学生。
明鸾的大名苏晚如雷贯耳,她的事迹她早有耳闻,她的话本子叫抱琴读了?不知凡几,如今要见真人,反倒有点紧张,怯场。
见面的那一日,明鸾坐在太夫人身畔,妇人穿着?半旧不新洗得微微发白的蓝布衣裳,荆钗布裙,打扮素净,却给人一种包容万物?的温和,特别是她的一双眸子,仿佛阅尽千帆,饱览世间沧桑,这是一双有故事的眼睛,你不会因?为她穿得朴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