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额头一下,唐薏顺势搂住他脖子朝榻上倒去?。
白日凭白被人扰了兴致,这会儿心照不宣的要补回来。
轻捏挂于腰系的脚踝,他沉声问:“脚伤真的好了吗?”
枕上的人点点头,“早就好了,不信你?瞧。”
使坏般的将自己的脚抬起,贴到他的脸上,被他一把扯住,于脚背处轻咬一口。
随之那人虎狼似的扑来。
烛火跳跃两下,被夜风吹熄,不多时,帐内传来两个人此起彼伏的重叠喘气?声。
浓郁的水声有?节奏的呱啪,一声声妖娆的呜咽若有?似无的绸带,自帐中飘出?。
掌中紧捏着?雪肌,手掌穿过她后脑的长?发将头抬起,按扣在自己胸前一点红上,唐薏张嘴咬住,自红点处传来的刺感袭遍全身,忍不住猛朝前推送几下。
底下的人呜声更重了。
“夫君.....”每每这时,她才?会情不自禁唤他夫君,带着?求饶的哭腔。
平日温文尔雅的人帐内与帐外便成?了两个人,于内是凶猛的野兽,每每都吸她髓吞她骨,直到她颤着?音一遍遍唤他。
当?晚,要了三回,不,四回水。
......
陶府的事对唐薏造不成?任何阴影与伤害。
她死对于唐家上下来说都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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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府才?办喜事没隔几月便白发人送黑发人,市井皆在传这位陶大小姐的事迹,无一人觉着?可惜,陶府大门紧闭,门前残红撕得干净,取而?代之是白色挽联贴于府门两侧。
此事并不光彩,陶雨霏罪孽深重,陶府并未大操大办。
吴相宜才?子才?缓和?过来,便跑来一探究竟,于门看到那一抹白,方知传言是真。
对于陶雨霏的死,吴相宜心中并无波澜,隔着?陶府紧闭的大门,她似乎看到陶家某个男人的那张脸。
听说他爱妹心切,此刻必然是悲痛欲绝。
没在门口逗留太久,夕阳落下之后,她提了一盏灯跑去?原本铺面,那铺面早被大火烧成?灰烬,她一早就想到这个结果,竟没想到这般凄惨。
她曾寄予全部?希望的小铺子,就这样被人一把火烧得渣都不剩,紧邻的两间铺面也遭了殃,损毁不小,此刻人已搬离,她就这样坐在一片废墟前直了眼。
这个时辰街市上已经没了什?么?行人,因?而?马蹄声才?会格外醒耳,朝一侧望过去?,吴相宜目光一滞,竟没想马上之人,是陶文璟。
天色阴暗,唯有?身前一抹暖光照亮,越发显得吴相宜身子单薄。
“你?怎么?来了。”——这是长?久以来,吴相宜第一次主动?问起他。没有?阴阳怪气?,没有?怨念深重。
没有?急着?答她的话,陶文璟匆忙扫了一眼废墟,目光却不敢在其上逗留太久,这里的每一捧灰烬,皆是她妹妹的手笔。他深知这个女人为了在京城立足到底花了多大的勇气?,可这些,都被陶雨霏轻易摧毁了。
她的人生,被毁过三次,第一次是她家中老?房倒塌,第二次是在陶府见到徐朝妻取旁人,第三次......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他愧疚万分,无怀以报。
翻身下马,他径直走到吴相宜的面前,借了手里的火光吴相宜才?看清,面前人脸上散着?异样的红光。
此人半个身子都缠着?纱布,一股浓浓的药气?铺开,以他的伤势,这样出?门一来不整衣冠,二来对伤处不好,不算妥当?。
“你?伤可好些了?”吴相宜有?意与他视线错开,只将目光落到他肩上。
明明想告诉她,他一点儿也不好,几日水米不进,发着?高烧,可方才?骑在马上,一路颠簸而?来,早就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连开口说话都成?奢侈。
一阵沉默之后,那人毫无征兆双眼翻白,于吴相宜面前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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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去?意识之前,陶文璟看到摔落在地的美人灯,还有?她朝自己奔来的场景。
......
同时无人留意的陶府角门敞开偏门一扇。
陶府的小厮引着?一人入门。
二人脚步匆忙,一路来到陶丙勋的书房。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小厮将来客引入书房后半句话未讲便退了出?去?。
才?失了爱女的陶丙勋颓色尽显,只于案前恹恹抬起浑浊的老?眼,哑声道:“来了。”
“听闻府上新丧,陶大人节哀。”
案前之人身子微弯朝前作揖,一身尘气?免不了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