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之下,我......”
他想保护樱桃,想给樱桃一个名份,他想自己强大起来,待来日将自己爱的女?人娶回?家时不必担心旁人答不答应。
“你就让他去吧,”唐薏在桌下扯了江观云的衣角,“他的性子不去折腾是?不会甘心的,反正你也说了,没个三两日他就自己嚷嚷着回?来了,还管他干嘛!”
江观云勾唇一笑,知道这是?唐薏使的激将法?。
沉呤片刻,江观云无奈点头,“随你吧。”
江观云这么轻易的答应,也不止是?顺着他们?两个人的小心思,他知道,这两天,江闻谷没有去看过母亲,两个人的隔阂始终在,但母子二人多年,这条亲情亦非说断便断,这两个人闹别扭似的谁也不见谁,实?则需要?一段时间去消化。
江闻谷这个节骨眼?儿上走了也好。
就当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
夜深露重,月朗星稀,江府归于宁静。
残火于檐下微微摇晃,将阶下一人身影拉成老?长。
江闻谷独立阶下,轻装上阵,只简单背了个包袱。
本来与兄长说好三日后出发,可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惊动任何人的好,身旁事物早就安排妥当,可唯有一人还让他放心不下。
于是?他披着月色来到了母亲房前?,呆愣愣着望着眼?前?暗黑的房间,眼?前?脑中却闪过无数儿时的记忆碎片。
于过去的回?忆里,似没有对母亲的憎恨和不满,正多的是?对她的依赖和爱重。
他虽在兄长面前?只字未提,但江闻谷清楚,自己心底早就不怪她了,也可说,从?来没有真正怪过她。
“我就知道。”唐薏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不远处,声线缥缈,正落入江闻谷的耳朵里。
江闻谷一惊,猛地回?过头来,不知是?不是?唐薏眼?花,好似看到他眼?中有闪光。
她只作看走了眼?,笑吟吟的走上前?来,借着檐下残光上下打量他,“这是?打算自己偷偷溜了?”
江闻谷尴尬笑笑,还吸了下鼻子,“什么偷偷啊,我是?怕我兄长反悔。”
“你这一走,樱桃怎么办?”
提到樱桃,江闻谷眼?中似带着繁星,“我早就和樱桃说好了,她会等我的,倒是?你们?,可别给我樱桃气受,若不然我回?来了,会找你们?算账的。”
“这话让你说的,你当我是?什么刻薄人!”唐薏拍拍心口,“你放心,你长嫂我啊,可是?个大义人,有我在你们?府里压镇,错不了的。”
江闻谷再次会心一笑,这笑发自肺腑,他知道,唐薏是?有这个本事的。
“好了,”唐薏探手帮将理了肩上拧劲儿的巾带,“既下定了决心就去吧,免得一会儿惊动了人,就不好走了。”
“好,”江闻谷坚定一抿唇,重重点头,“嫂子你保重,我走了。”
“注意?安全,凡事不要?硬撑,也不要?强出头。”
“我记下了。”整个江府中,江闻谷最听的便是?唐薏的话,字字叮嘱皆记在心里,不敢忘却。
江闻谷大步而行,再无留恋,虽是?夜里,却期待似的望着天际,盼着来日白昼。
他以为目送他的,唯有灯下的唐薏。殊不知,暗色的门板那头,是?夜难安枕的江夫人正站在门前?,将方才二人说话听了个清楚。
“娘对不起你......”江夫人轻抚门板低声哭泣,她知道为何江闻谷会在夜半出现在门口,她也知道实?则江闻谷没真正的怨恨她,在母子二人未见面的夜,所有的隔阂全都化散为烟,只待来日重逢。
待江闻谷人影彻底消失,唐薏才绕过一片花影小声对着宝瓶门后的人道了句:“出来吧,人都走了。”
花影之下,那江观云才慢悠悠的挪动步子,目光仍旧望向江闻谷离开的方向。
“你怎么知道他今天会走?”唐薏问?,“既知道,怎么又不出来送送,反把我推出来了。”
江观云笑着云拉她的手,两个人同步同调慢慢在月色下行走着,“他什么性子,我自是?清楚,他若认真做件事,不会敲锣打鼓,这次,他是?认真的。”
“我若出来送他,怕要?尴尬,你最合适。”
望着身侧的人,唐薏捏起一拳轻轻敲在他胳膊上,“你最精了。”
“对了,你爹就真的不打算露面了?只拿一封信就当了结了?”
“随他去吧,”他仰起脸,朝着夜空低叹一声,道出些许无奈,“人活一生,总要?奔着点什么,人各有志,我何必为难他。”
言下之意?,那只活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