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夕诧异打开文件，一封待签的协议书。

一时间，她甚是激动。

“你，你是认真的？我的工作室其实连注册都还没办下来呢，而且你持有的璧月石矿山，不是已经跟慕氏集团签订了供应链么？”

“非独家。所以我完全可以把另一部分开采权和设计权交给你。”

慕圣臣笑了笑：“怎么？谁规定我姓慕，就一定要跟慕氏做生意？”

“圣臣哥，我……”

程暖夕心里是有点纠结的。

想要把珠宝工作室打出独家的名气来，能够找到稳定的石材器料是最困难的缓解。

市面上受欢迎的珠宝大多是传统那几种，基本上早就被像慕氏银楼和四季集团这样的大财阀所独家垄断。

如今，慕圣臣本人离开慕氏，同时却愿意分出一笔羹来滋养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工作室。

程暖夕感谢之余，却也难免多了几分疑虑。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会愿意帮我这个忙呢？”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有灵性的设计师。我相信有朝一日，一定会有非凡的建树。”

慕圣臣把最后一点东西装进纸箱。身后的阳光透过了落地窗，将他脸上那副斯文的眼镜折出几丝反光：“还有其他事么？你今天专门过来，不会只是来找我告个别的吧？”

“哦对了。”

程暖夕从口袋里拿出那枚小小的窃听器：“我是想问你这件事的。这个窃听器，你见过么？”

慕圣臣拿在手里，微微端详一下：“这是颜苏苏给你的？”

程暖夕摇头：“不是的。但她说，她见过。你给她的四个窃听器，就是这个样子的。”

慕圣臣点了点头：“没错，这是同一批型号的。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我一个专门做黑客暗谍业务的外籍朋友专门给我配了八个。我的确是给了颜苏苏四个，让她想办法在白羽声周围安放。”

“那，你也有放在陆紫琳那里对么？”

程暖夕问。

慕圣臣愣了一下，摇头：“当然没有。我几乎没跟陆紫琳有过接触。怎么会在她这里放窃听器呢？”

程暖夕闻言，越发觉得惊奇了：“那就怪了，为什么陆紫琳给我的外套口袋里，会有窃听器？那天去找白羽声的时候，我们两个同座一辆车子的。当时我被慕太太泼了水，浑身都湿透了。是陆紫琳专门拿了件外套给我的。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外套的口袋里竟然有这个东西。”

程暖夕解释说，因为颜苏苏正好也在，所以她一眼认出这是你的东西。

“圣臣哥，所以那天并不是你往这个外套口袋里放的窃听器是么？”

程暖夕表示，如果不是他，那就只能是陆紫琳的。

“难怪那天陆紫琳会一个人往仓库的方向去，她是通过这个外套里的窃听器，听到了我们两个在车上的谈话是不是？”

程暖夕越想越觉得合理，可是慕圣臣的脸色却越发严肃了起来。

“圣臣哥？”

“我确实没有把窃听器给过陆紫琳，我甚至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