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冒着承受严重的后果也要给那位秦姑娘一个正妻的名分,就为了不辜负那位秦姑娘,他对那位秦姑娘都如此坚贞,更何况对六公主?由此可见,他并非好色多情,而是对六公主和那位秦姑娘都是用情至深,谁也不想辜负,他就像…就像他写的《天龙八部》里的段正淳,虽然多情,但又痴情。”
万历帝沉默一下,微微点头:“王伴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他再次怒火填膺,“这个荒唐的局面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他明知六妹跟他已有白首之约,却还在外面勾三搭四!”
王安小声道:“陛下,夏华虽然出身寒门,但少年英才,又考上了举人,又暗中做肥皂香皂生意赚了大笔的银子,功名钱财都不缺,以他的条件,他如果真要勾三搭四,那他现在带到京城的就不止一个秦姑娘了。奴婢相信,夏华是个明白轻重的人,他肯定知道他不该有别的女人,哪怕一个都不行,既然破例了,那这个秦姑娘肯定对他非常重要,让他别无选择。”
万历帝沉吟着没说话。
王安趁热打铁道:“另一方面,陛下,您看夏华为解决这个两难的局面,特地想出这么一个特殊的办法,为大明立下大功从而得到您的金口玉言特批,这说明他是用了心的,也是下定了莫大的决心的。”
万历帝斜眼看向王安:“王伴伴,你处处为那臭小子说好话,该不会是收了他的银子吧?”
王安吓得慌忙跪下连连磕头:“陛下明鉴!奴婢一直在京城,从未出过京,自夏华离京返乡后就再也没跟他见过面了!奴婢只是…只是希望六公主跟夏华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希望陛下和我大明多一个栋梁之才。”
万历帝哈哈一笑:“起来吧,王伴伴,朕跟你开玩笑呢!”他原本满腔的火气被王安这么一顿“开解”后确实消散大半,不再有火,只有气,“这个臭小子!朕本打算在他来京参加会试、殿试时额外照顾他一下,现今看来,还是算了吧!他不是大言不惭说要在这次的会试、殿试中考取到更大的功名,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为大明立下重大的功劳,在朕封赏他时趁机跟朕讨价还价让朕允许他娶两个老婆吗?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既然夸下海口,那你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喽,哪里还需要朕给你开后门呢?行呀,朕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驸马府正堂大厅里,夏华、卢泰、杨江、刘时俊、胡世赏、袁可立正争分夺秒地为会试做着准备。袁可立虽然既非川渝学子也非鸣玉学社学生,但已是夏华几人的好友,是自己人。
“诸位,距会试还有半个月,我们时间非常紧张。”夏华神色严肃冷峻,“想要金榜题名,我们必须先制订好参考时的策略。”
卢泰五人一起凝重无比地点头,杨江、刘时俊、胡世赏、袁可立都是打算在会试中博取更大的功名,卢泰原打算“考着玩”,但受到夏华几人的带动和京城大范围的影响,他现在也想“认真地考一考、冲一冲、搏一搏”了,既已进京赶考了,为何不竭尽全力地搏一搏呢?就算没博取到什么,也不枉踏上会试考场一趟,输了也不留下遗憾。
“此次会试,共有来自全国各地三千五百多名学子参加,”夏华道,“包括那些来自东南地区的高手,所以会试是真正的高手云集。跟北方学子或西北学子比,我们西南学子…还有礼卿兄,是不落下风的,但跟东南学子相比,我们劣势相当大,就算我们在老家是名列前茅,放在东南士林里也只是中等甚至中下等,不过,朝廷考虑到地域平衡,录取时是分为南中北三地按照比例录取的,我们西南考生和礼卿兄属于十分之一录取名额的中榜,大概有三十至三十五个名额,换而言之,我们主要的竞争对手是来自合肥、凤阳、滁州、和县等地的学子。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名额实在太少了!我们想要脱颖而出,必须扬长避短,比文采和学识,我们比不过东南学子,我们只能跟他们比文章里的干货!我们要拿出犀利的、标新立异的、让当今圣上眼前一亮的治国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