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胡搅蛮缠、强词夺理、偷换概念、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贼喊捉贼,你跟他们讲理就像有底线的君子斗没底线的小人一样,怎么斗得过?对付喷子和杠精,只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吴健忠故意在众人面前“揭夏华的丑事”,他说的是事实吗?是事实,但他的神色语气、描述话语带有很大的误导性,夏华如果老老实实地吴健忠发难什么他就辩解什么,完全跟着吴健忠的节奏,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陷入被动,吴健忠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他的开场白和接下来的话都会处处有套,所以,夏华必须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劈头倒打一耙,先把水给搅浑了,你爆我的瓜,我就也爆你的瓜并且更大、更劲爆,真真假假真假难分,就算是我编的,也能起到往你嘴里塞只苍蝇恶心死你、打乱你节奏的效果。
看到夏华一脸煞有其事甚至十分“理解”自己的表情,吴健忠面如猪肝、一蹦三尺高,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你放屁!我吴健忠向来洁身自好,哪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劣迹?你说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都是血口喷人!”
夏华笑呵呵:“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就算不承认,也是事实。”
“事实你娘!”吴健忠气炸了肺,直接出口成脏,“你凭什么污蔑我?有本事拿出证据!”
夏华云淡风轻地耸耸肩:“那你刚才说我为了当驸马而对我的两位娃娃亲对象和我授业恩师的女儿始乱终弃,又有何证据?”
“这…”吴健忠顿时语塞,他哪有什么证据,并且他猛地发现自己和夏华的互喷一下子主动权易主了。
夏华夺得主动权后开始反攻,他盯着吴健忠的眼睛,咄咄逼人:“吴公子,屎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哟!你刚才红口白牙、信誓旦旦地说我为了当驸马而对我的两位娃娃亲对象和我授业恩师的女儿始乱终弃,这对我的名誉是有着很大的负面影响的,还请尊驾拿出证据!”
“你…”吴健忠咬牙切齿但理屈词穷。
“证据在这里!”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众人齐齐顺声看去,包括夏华,却见是秦良玉,秦良玉等女属于夏华的家人,当然也参加了这场酒宴,夏华给她们安排了一个单间,在听到外面的争执声后,秦良玉静心地听了一下,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她昂然起身推开单间房门,落落大方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见过各位。”秦良玉不卑不亢地向众人行了一礼,“小女子秦良玉,是夏华授业老师秦夫子的女儿,也就是那位吴公子口中的被夏华始乱终弃的三位女子之一,但事实正如你们亲眼所见,我并未被夏华始乱终弃,恰恰相反,我和他感情很好,他要迎娶公主当驸马的事,我也知道,另外,公主和皇上也知道我和夏华的事,公主表示愿意接受我,皇上也表示可以破例开恩让夏华在迎娶公主后也娶我为妻。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反正以后早晚会公布于众,现在说出来也可以。”她说着,看向惊得呆若木鸡的吴健忠,轻蔑一笑,“我和夏华情投意合、感情和睦,真不知关吴公子你什么事?轮得到吴公子你狗拿耗子吗?”
众人哄堂而笑,一方面暗暗称奇、对夏华的“艳福”羡慕佩服,一方面纷纷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吴健忠。
“还有我。”宋词儿从秦良玉身后大胆地站出来,也向众人行了一礼,“小女子宋词儿,正是夏公子的两位娃娃亲对象之一,我和夏公子之所以结为娃娃亲,事情是这样的——我爹是十年前万历七年的殿试进士,当年,他进京赶考时路过夏公子的老家,被毒蛇咬伤,幸得夏公子父亲相救,为感谢夏公子父亲,他便把我许配给了夏公子,实际上,那时候的夏公子已经跟老家同村一位姑娘结为娃娃亲了,我是后来的,两年多前,夏公子父母同时遭遇不幸,夏公子孤身一人来到京城投奔我爹,但是,我爹却对他言而无信、忘恩负义,他不但不承认我和夏公子的娃娃亲,也不承认夏公子父亲对他的救命之恩,致使夏公子流落京城,不得不靠写话本赚钱养活自己。我爹如此不仁不义,夏公子能接纳我继续在她身边,可谓以德报怨,所以,夏公子也并未对我始乱终弃。”
“原来如此!”众人齐齐感慨,都对夏华十分敬佩。
“你个傻瓜!”秦良玉回头瞪了一眼宋词儿,“你怎么能公开露面?还承认你和公子的关系?你这是要给公子招惹麻烦吗?”
宋词儿一愣,顿时后悔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