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呐,给你老子写信,让他托人送银子过来,一只烤鸡一万两。”
“啊…”杨可栋真的要发狂了,但他没有对卢泰破口大骂,而是扑通跪下来,声泪俱下、涕泪交流,“欣荣大哥,你就让我吃一口吧…我真的快馋死了…”
杨可栋落入卢泰手里,他的日子和处境是可想而知的,由于杨可栋是人质,并非犯人,所以卢泰不能折磨、虐待他,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嘛,卢泰给他提供的一日三餐都是清汤寡水,没有半点荤腥,让他就跟孔夫子听《韶》乐一样“三月不知肉味”。自小锦衣玉食的杨可栋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一开始,他大发雷霆,把卢泰提供给他的糙米菜汤统统泼洒砸在地上,同时大骂卢泰全家,卢泰不嗔不怒,下令连续三天只给他水喝不给他饭吃,三天一过,饿得头晕眼花、饥肠辘辘的杨可栋终于受不了了,认清事实的他哭哭啼啼地把他三天前泼洒砸在地上的糙米菜叶捡起来吃得干干净净,接下来,他再不想吃那些清汤寡水也老老实实地吃了。
像杨可栋这种富家子弟,耍臭脾气的话,饿上几顿管保他学会听话,反正他贪生怕死、没有骨气,不会宁死不屈。
卢泰当着杨可栋的面吃烤鸡,对杨可栋的折磨简直比酷刑还残忍。
“好了,不跟你玩了。”卢泰在吃掉两根鸡腿后把剩下的鸡肉隔着铁栏杆丢了进去,“今天过年了,破例给你一点肉吃,毕竟我们俩从小玩到大嘛!”
杨可栋一愣,他仔细一听,果然听到地牢出入口处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回过神来后,他狂喜地扑向地上的那只没了腿的鸡,大快朵颐、狼吞虎咽起来,连鸡骨头都嚼碎吞了下去,因为吃得太急太猛,被噎得直翻白眼。
“慢慢吃,别噎到,”卢泰笑眯眯地看着犹如饿死鬼投胎的杨可栋,“今天过年,本官给你的过年福利还有一个。”他拍拍手,“进来吧!”
一个女人战战栗栗地从地牢外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看到这个女人,杨可栋立刻眼睛都发直了,实际上,这个女人虽然年纪不大,但并不好看,因为生过孩子所以身材已经走形,但在杨可栋看来,这个女人就跟貂蝉一样国色天香。
“给你一个时辰,好好享用吧!”卢泰笑得很邪恶,言罢起身走了出去,他身后的卢武取出钥匙打开铁栏杆上的一扇小铁门,把那个女人推了进去,然后关上门。杨可栋嗷的一声,就像刚才扑向那只鸡一样扑向这个女人。
卢泰这番安排并非无聊或闲得没事找事做,朝廷让他看管杨可栋,他可以变相地折腾杨可栋,但不能真把杨可栋弄残了、弄废了或弄死了,因为杨可栋这个人质是朝廷牵制约束杨应龙的重要筹码,万一杨可栋被卢泰折腾得受不了、崩溃了,然后自残自杀什么的,卢泰是难辞其咎的。想要让杨可栋不自残自杀,就要让他一直有求生欲,怎么让一个长期被监禁、没有自由的人一直有求生欲呢?答案是得让他有活着的希望、心里有盼头,偶尔尝到点甜头,如果一个人万念俱灰,彻底看不到希望、放弃了希望,那就可能自残自杀,所以,卢泰偶尔会给杨可栋提供一顿好吃的、一个女人。人嘛,就这么一回事,最原始的本能需求就这两样。
次日上午,给自己放了年假的卢泰正在卧室里呼呼大睡着,卢武突然火急火燎地跑来把房门拍得山响:“大人!快醒醒!出事了!”
“什么事?”卢泰一个激灵,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顾不上穿好衣服就跑去打开房门。
卢武脸色变幻不定:“大人,不好了,杨可栋…死了。”
“什么?”卢泰大吃一惊,“这厮昨天还好端端的呢,怎么就死了?”
卢武痛苦不已:“中毒死的!今天早上时,看押他的弟兄见他躺在床上,以为他在睡觉,没当回事,但时间长了,见他始终一动不动,叫他好几声都没反应,进去一看,已经毙命了。”
卢泰心乱如麻,他知道,这下麻烦大了,自己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