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大杀一场,夏华的铁卫队虽然在人数上大不如倭军,但个个都是龙精虎猛的精锐,对夏华赤胆忠心,作战时英勇无畏、视死如归,装备又好,骑的战马大大地优于倭马,所以战斗力非常强劲,加上还有手榴弹这种独家爆炸武器,硬是把倭军杀得人仰马翻、星落云散。四百倭兵被杀死杀伤三百多,余者或逃或退,但铁卫队也只剩三十多人了。
刘峰岭和张云不敢恋战,交战时这么大声响只会引来更多的倭军,于是两人边战边退。
被杀退的倭军散兵很快就带着又一支在附近的倭军骑兵队赶来追杀,看见这幕,张云大怒,勒马回头,厉声大喝道:“鼠辈何不惜命也?”挺起破虏枪,带着二十多名铁卫迎头冲杀而上,手中长枪被他使得犹如暴风骤雨,呼啸一扫,数个倭军武士手舞足蹈地飞上了天,枪头锋刃所到,倭军将兵接连不断地被杀落马,众铁卫尽皆簇拥着张云以破釜沉舟之势死战。张云杀得眼红性起,犹如逍遥津之张辽、长坂坡之赵云附体般一骑当千,在倭军里横突直撞、左刺右砸,枪头挑翻、枪柄砸倒一个又一个倭军将兵,武威无人能当,长枪所向,人肉人骨击无不断,铁盔铁甲破无不碎,倭军将兵们大受震撼,为之心惊胆寒,全队二百骑兵被杀死杀伤一半多,余者畏缩不敢前。
杀散这支倭军骑兵队后,浑身犹如从血海里捞出来的张云调头返回刘峰岭身边保护着夏华撤离,但没过多久再次赶来一支倭军骑兵队,张云怒不可遏:“鼠辈又来送死!”当即和刘峰岭一起勒马回头冲锋反杀,依旧势不可挡、所向披靡,连杀倭军数十人,在倭兵人群里劈波斩浪般硬生生地杀出一条圆圈形血路,再次逼退了倭军。
“我们还剩多少人?”马车上,夏华问赵炎。
赵炎看了看,语气很沉重地道:“还能战斗的…不到十人了。”
夏华沉默了一下,然后叹口气:“倭军太多,杀不完的,看样子,我这条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怪我轻率大意,不但自寻死路,还连累了你们,呵呵…”他摇头苦笑,然后深深地吸口气,“赵兄,在刘峰岭和张云都阵亡后,不要犹豫,给我一个痛快。不瞒你说,我怕死,也怕疼,自己了断的话,估计下不了手,还会捅错地方,弄得要死不死的就又痛苦又难看了,你剑术高超,瞬间结果我应该不成问题。”
赵炎死死地握紧拳头,他热泪滚滚,哽咽道:“公子,天无绝人之路,你不是凡夫俗子,我相信你命系于天,不会有事的,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会陪公子一起上路,九泉之下,继续侍奉公子。”
夏华笑道:“好,好…”
就在这时,远处“嗖”的一声腾空而起一朵耀眼夺目的烟花,夏华一行急忙举目看去,继而纷纷心头大喜:“是我们这边的!是我们这边的!”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赵炎心花怒放,“公子,我就说你命系于天,绝对不会死在这里的!驾!”他大喝一声猛甩马鞭。
马车隆隆地向着升起烟花信号弹的地方疾驰而去,刘峰岭、张云等不到十个铁卫紧紧策马跟上。
“把头盔摘了!”夏华对刘峰岭、张云等铁卫喊道。
铁卫们急忙都摘掉头上的倭式头盔,戴着这玩意儿,碰到自家人却被自家人误以为是敌人,那死得也太冤了。
十来分钟后,夏华一行激动万分地跟援兵碰上了头。
“夫君,你没事吧?”援兵为首者翻身落马,急匆匆地奔上来,正是秦良玉。
夏华热泪盈眶,二话不说,跳下马车上前一把抱住秦良玉,他几乎要大哭出来,刚才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了,脑子里闪过很多事、很多人,其中当然包括秦良玉,他万般舍不得跟秦良玉从此阴阳相隔,此时再见到秦良玉,他自然恍若隔世、真情喷涌,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秦良玉生怕一松手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除此之外,秦良玉带来了千余骑兵,极大地提升了夏华从此地脱险的概率,也让夏华眼泪汪汪。
被自家丈夫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抱住,秦良玉有点羞涩,她拍了拍夏华的后背:“好了,好了,等我们脱险了再说。”
夏华松开秦良玉,擦了擦眼泪:“夫人,你怎么来了?”
秦良玉看向她身后一人,是李建业,身后还跟着曲吉东等一批李家的家将家丁。
夏华明白了什么。
“建业兄!”刘峰岭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李宁去哪里了?”
李建业眼神飘忽,他似乎不敢正视夏华一行:“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李督帅要害大人?”张云不客气地喝问道,他脑子不笨,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