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正等着他们,还额外上了火锅,原来是先遣小组给安排上了,当即得到老潘的一顿猛夸并许诺,晚上在老会宾楼请先遣小组全体。
吴岩勉强对付了两口就离了席,实在是没胃口,更无那份心情消受老潘扯东拉西的神吹乱侃,此时的他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消化来自日军司令部壮行仪式现场的所见所闻。
整幢大楼,这个绝对之境惟有一个去处——天台。一上到天台,吴岩努力维持的表面平静迅速来了个变脸,一下就演化为一张扭曲且痛苦的面孔,在去往珞珈山路上被梁尚乾点醒的所谓领悟亦被他抛诸九霄云外。
也难怪,日军即将对桐柏山根据地发起的两个联队重兵力攻击的行动,将使这片土地上的我方军民遭受无法承受的毁灭性打击,其根源或来自他上一份缺失重大军情的情报,若要避免这种打击,惟有传递出这一缺失情报的补救措施。
可是,这份情报依照他当下的处境,却是无法递送出去的,使得此刻天台上的他如同一头困兽,除了在天台上来来回回徒劳往返,脑子里毫无头绪更谈不上清晰的解救思路。
隐隐约约间,顺风飘来后院里某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声,一个是老潘,另一个声音小些尚分辨不清,吴岩探头往下瞧了过去,却原来是代天亮,整个身体几乎趴在了老潘的耳畔,不由得他心里一顿,难道这俩人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