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怨毒,带着不甘心的声音,让黎阳一愣,好一会儿才分辨出这是秦玉安的声音。
黎阳看着门口的秦景怀,迟疑问道:“这是堂姐?”
秦景怀点头,神色凝重,“还请余小姐,进屋来,有些事情需要余小姐解释清楚。”
“发生了什么?和余昭有什么关系?”
黎阳不自觉地皱眉,院子里的一个个平日里讲求合乎礼仪规矩的夫人,此刻将戏谑之色全部挂在脸上。
秦景怀怎好意思说出口,“郡主,您也一同进来吧!”
黎阳见房间外,还有几个丰亲王府的侍卫,什么事还扯到丰亲王府上了?
“本郡主与你走一趟。”黎阳和余昭并肩,一起进屋去。
余昭还是一脸淡然之色,拿起手帕轻咳了两声。
上辈子若不是她落水就晕倒了,还不知有这般大场面等着她,不过是区区太子妃之位,用得着三番两次地折腾吗?
“这就是余家当年抱错,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瞧着还是个不错的。”
路过这些夫人时,免不了听到一些低低的议论声。
“怪不得是圣女呢!遇到事,也没半分慌张。”
余昭手帕遮住脸冷笑,怎会不慌?
不过小小的宴会,一茬又一茬针对她的陷害,若不是前世运气好,今生有了警惕,怕是陷阱都跳不完。
“阿昭。”太子黎晔见到余昭,变得温柔缱绻,声音也比平时软了几分,“别怕。”
黎晔这般模样,反倒让人觉得,太子只钟情于未来太子妃的谣言是真的。
余昭只是行了一礼,继续往前走,黎晔没得到回应,跟在了其身后。
余昭和黎阳进到屋子里,世子和秦玉安狼狈的模样,即便她们未经人事,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贱人,我要杀了你!”
秦玉安见余昭安然无事地进来,身后太子满脸急切之色跟在后面,看来太子真的心悦余昭!
秦玉安光是想到往后太子与余昭会成亲,就心痛不已,她自己完完全全再没了机会!
“我儿,别冲动……”秦夫人搂住女儿,不停地安抚她,“余小姐,你为何设计陷害我女儿!”
余昭望向秦夫人,轻声道:“秦夫人在说什么?我究竟做了什么事,陷害了秦小姐?”
“就是你,是你故意设局,引我至此,害我,害我……呜呜呜……”
秦玉安说着,失声痛哭起来。秦夫人也抱着女儿,母女俩一起哭。
“什么局?我如何引你至此?又如何害你?”
余昭好像什么都没看懂,一点点地询问,让害人反被害之人,再次重温噩梦。
“余小姐,你与太子有了婚约,知晓我女儿心悦太子,所以用纸条引她而来,设计害她,害她失了清白!
是与不是?”秦景怀一字一句道,眼睛直视着余昭,似乎要将其逼问出个结果。
余昭从黎阳手中,接过那熟悉的纸条,疑惑发问:“这纸条不是我的字迹,也并未落款我的名字,如何咬定我设局陷害?”
“况且,这种事,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我如何能说动秦府的人配合我?”
一旁的司徒空插话,“余小姐说的有理啊!这里又不是别府,余小姐怎能在秦家的地盘上,设计这么一出来?”
“竟敢打着孤的名号!”黎晔也拿到了纸条看清了内容,“秦尚书,此事你需得查清啊!还我与阿昭的清白。”
秦景怀自然不敢攀扯太子,赶紧道:“太子殿下恕罪,自然是有小人作祟,臣定会查清。”
“这纸条,就是从余昭的手里拿到的!”
拿到纸条的侍女胭脂得到小姐的授意,站出来道:“方才余小姐醉酒,将她送去厢房休息,却见到余小姐的手心里落出这张纸条。”
“余小姐如何解释这纸条来自何处?”秦景怀现在也如司徒空一样,想赶紧将罪名定在他人身上。
余昭不紧不慢道:“秦大人让我解释,我该如何解释?既然这名侍女说得到纸条时,我已经醉了。
那有可能是谁趁乱塞给我的,也可能是这侍女自导自演。”
“你撒谎!胭脂是我的人,怎么可能骗我?!”
秦玉安急切打断,竟然想撇开嫌疑!
“秦小姐,稍安勿躁。”司徒空眼神犀利,似乎能看穿人的内心,“且让余小姐把话说完。”
余昭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缩在墙角的,只披了一件外衣的男子。
果然是长得比戏子还俊俏,这位过于阴柔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