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的难民越来越多,朝廷那边却是再也没了动作。
常文和潘宁知道,或许不是官家不想给,而是有人暗中克扣了。
眼下泸州就是一座孤城,金矿已经暴露,只要将他们困死在这里,一切都不会暴露出去。
那人是想让他们死在这里。
这日,潘宁来寻了常文,想问下林纪祥交代的事情。
“他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林纪祥说,他要见云娘子。”
常文的面色有些憔悴,近日来,泸州的事情折腾得他心力交瘁。
林纪祥那边,也是什么都审问不出来。
“我去跟嫂嫂说。”
潘宁沉思片刻,对着常文说了这句,常文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能看出潘宁对云娇的不同,但他不是那种爱打听别人事情的人。
所以从没多说一句。
本以为潘宁不会答应让云娇去见林纪祥。
“那就拜托溪尘了。”
常文对着潘宁拱手作揖:“若能顺利解决此事,我代泸州百姓谢过你。”
“常大人客气了。”
说完后,潘宁转身离开了这里。
云娇被安排在了常明玉旁边的院子居住,潘宁去的时候,云娇正跟云维元说着话。
女娘的脖颈上还缠绕着一层伤布。
虽说那日林纪祥并没有真的想对云娇下手,但那把匕首锋利,的的确确让云娇受伤了。
“溪尘来了。”
云维元看到潘宁,眸光一变,但看潘宁满脸凝重便知道他这是有要事说。
“怎么了?”
云娇也循声看向潘宁的方向,而后便听到潘宁说:“林纪祥什么都不肯招。”
“不是他说愿意交出金矿的账本来保全性命的吗?”
云娇有些疑惑,当初是林纪祥找上她的,交易的东西也是他开口应下的,如今却什么都不肯说了吗?
“他想见嫂嫂。”
潘宁的话让云娇一愣,林纪祥要见她?
“那他?”
“他说只跟嫂嫂说,只能辛苦嫂嫂和我去一趟监牢,不过,若是嫂嫂不想见……”
潘宁顿了下,目光看向云娇:“你不想,没人可以逼迫你。”
林纪祥身上的秘密太多,潘宁也不知道他能够对云娇说出什么。
如果云娇不愿意见他,潘宁自然不会逼迫她,问不出来,他就想办法撬开他的嘴。
就是有些费时间罢了。
“我去见他。”
云娇唇角弯起轻点了下头,林纪祥又不会把她吃了,见一面没什么的。
云维元听着两人的对话,在云娇要跟着潘宁离开的时候,他拉住云娇。
“爹?”
“那天,林纪祥说还有一封信给你,娇娇……”
听云维元提起这件事,云娇压低声音道:“一封很重要的信,是乳娘留给我的。”
林纪祥应该也是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所以才非要见她吧。
虽然云娇不明白,有什么事情,必须说给她听。
“那你要小心。”
云维元知道云娇下了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更改,更何况,那封信对于云娇而言,十分重要,他也拦不住。
“云伯父放心。”
潘宁听到云维元那句,出声表态。
有了潘宁这句话,云维元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他们离开了这里。
关押林纪祥的监牢在知州府,李闵几乎不来知州,那里面的许多事物都是常文代为处理的。
而且常文留了自己的人在知州府,也不怕林纪祥被带走。
到了知州府后,潘宁伸出手让云娇握住:“监牢湿滑,嫂嫂小心摔倒。”
那里头常年昏暗不见天日,再加上有时要用刑,血腥味很重,为了方便打扫,常常都是一盆水泼上去,草草了事的。
正是因为这样,监牢之中才会湿滑。
云娇拉住潘宁的衣袖,跟着他走进监牢。
“林纪祥就在里面。”
常文在监牢门口见到两人的时候,微微颔首示意。
潘宁带着云娇去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林纪祥坐在里头。
“云娘子,又见面了。”
“听说林老板有些事只跟我说。”
云娇出声回了句,林纪祥突然笑起来:“确实,我有话,只对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