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分发种的番薯,实际上收集了几个麻袋,有好几个品种。
即使老族长不提这个事,赵彦也清楚,回来的时候他还专门去看了一眼,对于农事他并不精通,所以交给后勤这边让他们管的。
光是伺候这新作物,负责分种的族人胆战心惊,都怕出个什么意外。
“这有什么当紧的,彦小子既然敢交给你们,也是对你们有信心。再说了,要是难伺候的粮食,即使拿过来有什么用?”
不得不说,老族长真相了,他狠狠批了一顿,摆弄了这么多庄稼有必要那么小心翼翼。
现在赵家军粮食吃紧,没那么多闲工夫伺候一个新物种。
这对在族内比较属于边缘的中年夫妻连声告饶,见老族长脸色好一些的时候,夫妇俩才小声抱怨。
“族长,这不是怕弄坏了嘛。”
“要是您打个招呼,咱们给它埋了,没事就浇点水。”
“哪里像这样,担惊受怕的一天到晚盯着。”
就这么几天下来,夫妇两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步都不敢离开这四分之一亩的番薯种植地。
真可谓是比伺候自家儿子还精心。
后来这件事被大家当做笑话讲了一遍,倒是赵彦给了奖赏。
“能把上面安排的事这么认真对待,而不是敷衍了事,我就觉得他们以后一定不得了。”
自此之后,倒是没了笑话这对夫妇的声音。
这批从北直隶过来的流民大部分身体素质上佳,养一养就能上战场。
赵家军有些统领还就喜欢这些流民,放出来话,若是身体不好,也不可能从北直隶一路过来。
而这个认知,也影响了大部分人。
这段时间,更叔流连在青州的各家大户,与他们达成了合作。
由大户们出粮出人吸引流民去赵家军的流民报备点,将来无论是天灾人祸,乱兵贼匪,赵家军是他们的靠山。
于是,整个青州展开如火如荼的施粥。
而青州动向短短十来天就被传遍山东,从济南府、兖州府、东昌府的流民纷纷涌入青州。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里,光是流民就达到两万余人。
愿意加入赵家军当兵的有五千人左右。
后勤老族长这一次感到了压力,让人喘不过来气,不止是粮食,还有住所,即使把所有工匠集中起来,也不过是快速搭建起大通铺让人勉强居住。
到了现在,许多同铺和训练校场已经在招远县建设起来。
以黄县的出产能力支持不住这么大的生产量。
这时,新兵数量总数稳定在三千,从原来调集出来一百多老兵开始挑选各队人马,并进行单独训练。
骑兵队平时被夜不收抽调人数最多,所以这次赵承东的编制到了一千骑兵。
这次没人再盯上他的人,所以赵承东打算自己来。
招远县。
新建的骑兵校场内。
新编入的四百新兵按照头前教官所说,规规矩矩地站在太阳底下。
没有人敢抱怨,也没有人乱动,他们都是受过半个月基础训练的新兵,也尝到了当赵家军的甜头,还有那喷香的肉味。
而这不是重点,当赵承东一身甲胄,骑在马上出现在他们面前,把骑兵的待遇说了一通后。
新兵们激动地已经吼出来。
他们以为自己的这个主事官,然而,赵承东让他们失望了。
赵承东脸色一变,脸阴沉下来,冷哼一声。
“我骑兵队里可没有孬种,有本事就让夜不收的人挑走,没本事就安稳在我这儿待着,好好操练。”
说罢,赵承东下了马,坐在树荫底下看。
各营虞候带着自己的一百人分开练,仍然在太阳底下,让新兵们排成一列,一个挨着一个挑刺。
在战马上为了维持上身稳定,所以臂力和腰力是关键。
而骑兵的精钢长枪需要一把子力气,首先让这些新兵练的就是双手持砖。
和骑兵不同的是,夜不收的训练校场摆在了莱州府的平度州。
这里地广人稀,地处平原,周围数十里人迹罕至。当初定在这里的时候,就是看中了南来北往通登州和青州的便利之处。
处于莱州中部,距离高密不远,可以和黄子峰那边联合。
不像上次剿匪那样,还得从黄县出兵。
夜不收一下暴增至五百人,还是从骑兵和强壮的长矛兵里征兆出来的,而他们的训练,自然是训练这批老兵。
适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