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纤云一愣,江临简干嘛这样骗人?但他既然这般说,必然也是有一定原因。她盯着面前这个富家子弟看了半天,对方的眼神自信且高傲,让她觉得十分不舒服。他是怎么了,明明一直都彬彬有礼。
“我哥哥既然说有,那自然真的有。”李纤云不卑不亢道。
“那,是什么样的人家?”白筝闻言,又扬起了脸,带着几分不屑一顾。
“这……似乎和白公子没什么关系。”
“沐姑娘,不如在下直接与你说了。”白筝负手而立,“在下心悦你,可否做我的妻子?”
“啊?”李纤云懵了,毕竟她上辈子也没经历过求婚这档子事,再说她刚说了自己有婚配,这厮就求婚,他没毛病吧。
“在下家族在皇都经营香料已有三代,在皇都小有名气。你若嫁于我,荣华富贵必然享之不尽。”白筝说着又朝前一步,“我亦会真心待你,你可愿意?”
李纤云不由得后退一步,“白公子,抱歉,我已有婚配。”
说罢就要走,却被白筝一把捉住手腕,“我虽一介商贾,却能给你无数金银珠宝,这是最实在的。你许的人家能给你什……啊!!”白筝忽然手上一痛,他抬起脸,只见一张凝着层冰霜的脸正以一种看死物的眼神看着他,那人轻而易举地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旁边一丢,他当即被甩了两丈开外,在地上还打了个滚。
“白……白公子!”阿古卓娜惊呼一声,跑过去扶起白筝。
白筝疼得龇牙咧嘴,他颤巍巍地在阿古卓娜的帮助下爬起来,大喝道,“我好心好意带你们兄妹三人上路,你竟然打我?”他声音奇大,把他商队的奴仆都引来了。
有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朝江临简冲来,眼看着他那斗大的拳头就要砸在江临简的脸上,却见江临简抬腿一脚,那男子就仰面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呼几声,嘴角竟还涌出血来。
本来还有几个摩拳擦掌的高壮汉子见此等情形,登时偃旗息鼓。他们想不到江临简看起来并不十分健硕,竟能把那样高大威猛的人一脚踹成这样,此人是真有功夫在身的,他们这批人会的仅是蛮力,故而并不敢再上前。
白筝也傻了眼,他暗道,这个姓沐的竟有此等身手,想来不是普通寻常人,暂且不要硬碰为妙。
于是他也不敢再叫嚣,而是指着那兄妹三人道,“你竟然还敢伤了我的人,你还是快……”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江临简投来的一个眼神震慑住,不敢再出声。
“走。”江临简惜字如金般地说出一个字,拽着李纤云的手就走了,看也未再看白筝一眼。被他拽着走的李纤云倒是看了白筝一眼,可那一眼满是厌弃,只一眼就撇过了脸,牵着一脸不明所以的皓月就跟着江临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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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马车边,江临简先把皓月抱上马车,又朝李纤云伸出修长的手,李纤云正欲伸手,却忽而想到了什么,道,“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说罢,她抬腿自己爬上了马车。江临简方才心中尚有余怒未消,见她这般举止,登时冷了脸,他注视着李纤云掀开马车帘幔进了车内,终究是按耐住脾气,跳上马车驾车离去。
距离离开这荒山野岭还有几日功夫,只得快马加鞭。
“姐姐,方才那是怎么回事?”马车内,皓月眨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白哥哥怎么说要姐姐做他的妻子,妻子是什么意思?”
李纤云把皓月头上的帽子往下拽了拽,道,“妻子,就是和一个男子相伴一生的女子。”
“那,姐姐是哥哥的妻子?”
“……不是。”李纤云正要继续说,马车却忽然颠簸了一下,皓月一个支撑不稳险些栽倒,她赶紧扶住,又掀开帘幔,“大人,能否慢一些。”
江临简没有回头也没应声,马车的速度却即刻慢了。待行至晌午,江临简停下马车稍作休息,李纤云拿出一直备在车里的干粮和一个水囊掀开帘子正欲跳下马车,却见江临简几步走到马车跟前,伸出双手卡住她两边臂膀,轻轻松松把她抱下了马车,只是力气大了些,她两边臂膀生疼。
她站在一边又看着江临简有些粗鲁地把皓月抱了下来。
“大人,您怎么了?”李纤云看着江临简安慰道,“我们独自走也不必着急的,这些日子我在马车里放了不少干粮,水的话,这一带荒山倒也有不少泉水溪流。”
江临简在冬日晌午的日光下,垂眸看了李纤云好一会儿,星眸里透着寒光,他缓缓开口,“怎么又唤我大人?”
“……无人时,我自然叫你大人。”之前假扮兄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