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心善的，不禁替老者捏了把汗。

“花点冤枉钱倒是小事，只是这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可别吃出个好歹。”

“有大夫吗？一会儿可得仗义出手啊！”

“好咧！臭豆腐一份，客官稍等！”叶轩学着酒楼小二唱菜，一边麻利的将三块臭豆腐丢进油锅稍炸，随即捞出沥干油，在用筷子戳破一面，倒入浇汁。

一份臭气四溢的臭豆腐宣告出锅，“老先生慢用，小心烫！”

臭豆腐油炸之后，那股子独特的臭味更加浓郁，嗅着鼻尖熟悉却更加浓烈数倍的味道，老者不禁讶然。

黄灿灿的油纸包安静的躺着三块冒着热气的豆腐块，黑亮的表皮还滋滋的冒着油光，鲜绿的葱花点缀着红白相间的浇汁佐料，油汪汪叫人食指大动。

用竹签插起一块送入口中，一口下去只觉口腔中先是发出一声声“咔嚓”“咔嚓”的酥皮破碎声，随即热辣的浇汁裹挟着浓郁的豆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酥脆的口感和浓郁的豆香，以及属于蒜蓉、茱萸的微辣爽感叫人额头冒汗，不禁让人想要竖起大拇指。

恍惚间，老者仿佛想起年轻时漂泊江湖，饥肠辘辘时，那位巧笑嫣然的农家少女递给他的那叠臭豆腐。

少女清欢、人间至味！

只可惜故地重游物是人非，不见当年红袖娘唯有相思故！

“翠娥，非我负你……”

一滴相思泪从眼角滑落，道不尽半生沧桑。

闭眸良久，老者缓缓睁开叹息道：“果是人间至味，我施耐庵能尝此物此生无憾矣！”

施耐庵？

叶轩一愣，总觉得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