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可是拷问专精的北镇抚司千户,有些什么手段……单是想一下就要尿得满裤子都是。
仵作根本没有抵抗,在瞬息之间就全面崩溃,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饶命!是……是王知县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就能保住我的饭碗,还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赏银!”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王学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会如此简单地就被破解了。
“你胡说!”王学岭怒吼一声,想要上前抓住仵作,但陈逸右臂轻挥,一名校尉迅速上前将他拦住。
“王知县,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陈逸冷笑一声,目光如炬,“你若真是清白之身,何不待本官查明真相后再做定论?又何必急于一时,想要灭口呢?”
王学岭被陈逸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愤恨不甘,更不如说是恐惧和绝望。
“来人!”陈逸大声喝道。
邱田上前一步,拳掌一击:“属下在!”
“立即派人,去仵作家中守候,务必护得周全!以防贼人以家眷要挟!”
“属下遵命!”
“再着人,将王知县及此仵作押回衙门,严加看管,不得有误!”陈逸言辞果决,字字铿锵,尽显北镇抚司千户之威严。
“遵命!”数名校尉应声而出,动作利落,将王学岭与仵作分别押解,准备带离现场。
王学岭被擒之时,面如死灰,他挣扎着喊道:“陈逸,你休要得意,你未必能全身而退!”
陈逸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王知县,是非曲直,自有公论。本官行事,但求无愧于心,至于你,且待大理寺的明镜高悬吧。”
回到衙门,陈逸即刻命人准备审讯事宜,同时派遣得力手下前往仵作家中,确保其家眷安全,以防有人狗急跳墙,行那灭口之事。
地牢内,烛火摇曳,映照出王学岭与仵作两张截然不同的脸。王学岭一脸倔强,似乎仍不愿认罪;而仵作则是一脸惶恐,不时偷瞄陈逸,生怕这位锦衣卫千户大人动用什么残酷手段。
“王知县,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陈逸端坐于案前,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王学岭冷哼一声,闭口不言,似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陈逸见状,也不急躁,只是淡淡一笑,吩咐道:“既然王知县不愿开口,那便先从仵作问起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要听从王知县的指使,做出这等欺瞒之事?”
仵作闻言,身子又是一颤,终于开口,将王学岭如何以权势相逼,利诱自己伪造证据,企图嫁祸于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随着仵作的供述,王学岭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知道,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可是他更恐惧的是,他不能说,一旦供出上面那位,恐怕连自己的全家……
但陈逸似乎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的打算,反而是提了另外一个已经提过一次的问题。
“那叶家的叶一飞,今日你不会还说……与此人不相熟吧?”
直到这个时候,王学岭才想起了对方来这小小的邗江县的目的。
“王知县,本官此行,乃是为了追查叶一飞一案的真相而来。”
王学岭心中一紧,面上却强作镇定:“叶一飞一案,乃前任知县所审,与本县并无干系。况且,此案早已结案,叶一飞也已畏罪自尽,何来真相可追?”
陈逸微微一笑,当即便反驳道:“王知县此言差矣。叶一飞之死,疑点重重,其背后或藏有更大的阴谋。本官已查明,当年叶一飞之所以被诬陷勾结海寇,实则是受上峰压力,为掩盖某些不可告人之事。而叶一飞,不过是这场政治斗争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王学岭闻言,脸色微变:“陈千户,前任知县已去,此案又时隔多年,恐难以查证。”
陈逸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
昏暗的牢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王学岭苍白而憔悴的脸庞。他双手被缚,坐在冰冷的石板上,面对着铁栏外的陈逸说道:“陈千户,我……我已无话可说。叶一飞一案,我确实知晓一二,但那都是前任知县所为,与我无干啊。”
陈逸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真的能置身事外吗?本官调查过,你上任之初,曾试图掩盖叶一飞一案的真相,甚至到了前几日,还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大事,暗中阻挠本官的调查。这林林总总,你以为本官的耳朵聋了、眼睛瞎了,竟然会一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