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的反问,也让雷神终于意识到大家伙此时的处境。因此他也就不再强求,继而让火山等人赶紧找个地方休息,顺便吃点东西。
而我和二牛则是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但我们没想到,我们逃亡了那么久,现在才不过晚上十点多。
距离明天的正午,还有十几个小时。
对此,我们也只能希望这期间,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填饱肚子之后,我们大家再次围坐在一块,商讨起明天该怎么出去的问题。
虽然那些尸蛹,以及大部分的尸藤,都已经被二牛给解决了,但我却深深的记得,那地下河水当中还有一张‘死人脸’。
而我们想要返回地面,就必须先游过那条地下河回到岩壁。
当二牛他们得知河底下有张‘死人脸’的时候,他们明显也是怔住了。
“难道是醒尸?”
我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因为它只有一颗脑袋,而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那些触手,就是从这颗脑袋上长出来的!”
“长触手的脑袋?”
雷神等人听后显得更加疑惑,毕竟这种奇怪的生物,别说是他们,就连我跟二牛都是闻所未闻。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东西压根就不是生物呢?”
雪燕的一句提问,让我和二牛顿时找到了关键点。
“有道理,那尸藤跟尸蛹都是九菊一派的人布下的,这死人脸很有可能也是它们所设下的一道障碍,如果是死物的话……”
我仔细的思索了一番,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对应的东西。
反倒是二牛突然叫的一声:“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
我和雷神他们立马转头看向他。
二牛解释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死人脸很有可能就是水颅降!”
“水颅降?”
我脑海中立马就浮现出相关记载。
所谓水颅降,其实就是暹罗降头术的一种,属贡头术的分支,也就是由大名鼎鼎的飞头降演化而来。
只不过这水颅降虽说是参考飞头降演变,但实际这两种降头术的威力,却是相差甚远。
因为飞头降,可是号称能将施法者的头颅,连带内脏一齐脱离腹腔腾空而出,其飞如疾矢,夜行千里害人。
而水颅降却是用死人的首级,以及残魂布施降头,再葬于阴气极重的水窟之中,吸收水阴之精华而成。
最大的缺点,就是无法离开水域,所以这水颅降,通常都被古暹罗人,做成水墓的‘镇墓兽’。
而九菊一派的势力,曾一度延伸至东南亚一带,会施展降头术,倒也不足为奇。
“既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祟,那就好办了。”
二牛长舒了一口气,接着他便开始安排众人守夜的事宜。
但火山对此却提出疑问,说这个地方什么危险都没有,用不着守夜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大家还是辛苦一下吧。”
虽然二牛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从容,可我却是从他眼神中看出了担忧之色。于是我在等大家分配好守夜顺序之后,将二牛独自拉到一旁:
“二牛,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说完,我看向那口悬在半空中的石棺,因为此地唯一能威胁到我们的东西,也只有棺材里的那个脏东西。
而二牛对我的提问,也并不感到惊讶,只是淡淡道:
“没有!我只是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就感觉好像有事要发生一样,所以我们大家还是尽量小心一点吧!”
“原来是这样。”我重重点头,其实这种不安的感觉我也有,但具体来自于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接着,我和二牛以及火山开始守夜,闲来无事,我们就跟火山闲聊了起来。
交谈中,二牛无意间提起火山他们这个组织,我同样也是格外好奇,但由于保密条例,火山也没法跟我们说太多。
只是告诉我们,他们这个组织虽然隶属于官方,但明面上却没有任何编制,行动也从不公开,就连兄弟部队,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总而言之呢,就是一句话,我们是黑暗里坚守的最后一道曙光,我们不绝,曙光不灭!”
我和二牛听到最后,内心感触颇深,尤其是那句‘我们不绝,曙光不灭’,象征了他们这个神秘组织,愿意为黎民百姓感慨赴死的决心。
而这一点,从雷神三番五次请求二牛破阵就不难看出,但凡只要不是必死之局,他都愿意冒死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