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没了。”

程勇抵住曹斌，愤怒嘶吼：“他才20岁！他就想活命，他有什么罪？”

“松开！”其他警察让程勇松手，他却一个劲地逼问，“你说话！你说话啊！”

“他有什么罪？他有什么罪？！”

曹斌站在另外一侧，一句话也说不出。

这一幕明显跟最开始的质问成为呼应。

换做平日，余吉安会为这发现欢欣鼓舞，现在他便一声也发不出。

在如此迅速的时间内，发完两个盒饭。

现在，他也很想问问观南。

“你有什么病？你一定要这么安排剧情！”

似乎知道那货肯定不会回答，他又强忍着怒火看下去。

来到黄毛的屋内，刚才还嬉笑的两个人，此刻却已阴阳两隔。

程勇望着那张全家福，以及没能兑现的火车票，眼泪再也止不住。

吕受益和黄毛的死亡让他跟以往彻底决裂。

不久之后，瑞士药厂胜诉，印度药厂将迎来彻底的关闭，想从药厂里那货已经不可能，只能从各大药店的柜台取货，价格也从五百飙升到两千元。

程勇顾不得那么多，花了高价，继续提供药物。

调查了这么久，曹斌知道卖药的人就是程勇。良心让他无法下手逮捕，选择退出这个案子。

程勇明白警察盯上了他，他欣然接受这结局。

在最后时刻抵达前，他让思慧联系外省的病友群，只为了多救一个是一个。

同时，他也亲自将小树送给前妻，带去国外。

尽管那是他最大的牵挂。

没过多久，警察抓到正在分药的众人。

为了掩护其他病友，程勇没有逃跑，留下来跟警察周旋。

最后，连人带药一起摁倒在地，病友们也没有逃出去。

法庭上，程勇很平静地接受指控，下达最后判决书之前，法官询问程勇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犯了法，该怎么判我都没话讲，但是看着这些病人，我心里难过，他们吃不起进口的天价药，他们就只能等死啊，甚至是自杀。”

“不过，我相信今后会越来越好的。希望这一天能早一点到来。”

最后押送的路上，警车特意放慢行驶速度。

程勇抬头向窗外望去，发现绿荫道路上，挤满了往日卖药的病友们。

此刻，他们自发地摘下口罩，用最真诚的形式目送他们的“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