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我冷静?”
观南:“……请你注意言论,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余吉安愤怒地指向大屏幕,“那他为什么死了?明明药已经在路上,他完全可以活下来的。”
“不,他活不下来。他并没有死在白血病上,他死在另外一种疾病身上。”观南扫眼他,眉头讥讽地挑起,“一种你我都不会患的疾病。”
余吉安不明白,鉴于这是本片导演说的话,他勉勉强强地相信了。
摁住满心愤慨,继续看下去。
吕受益的死亡和病友们的目光让程勇意识到自己的责任。
他又一次来到印度,想要恢复之前的进药渠道。但瑞士药厂一直在对印度施加压力,如果让其得逞,印度药厂就会关闭。
药厂老板不再纠结代理权,承诺将存货全部提供给程勇。
回国后,程勇再次联系思慧,叫来之前的群主们。
名单中的很多人已经去世,需要整理一下崭新的病人名单。
大家以为程勇和以前一样,会是个以利益为先的商人,这回他们却想错了。
“大家体谅下,不要声张,我不想坐牢。”
“你这次卖多少钱?”
“五百。”
程勇的决定让黄毛刮目相看,主动回到他身边帮忙。程勇建议黄毛回家看看,还嘱咐他走之前先把头发剃掉。
仿制药的再次出现,让警局加大搜捕力度。
但手头上毫无头绪,他们又想到依旧在逃的张长林,他之前卖过假药,手上或许会有线索。
接下来,警方开展大面积的地毯式排查,甚至直接将持有印度仿制药的病人带到了警局盘问。
但所有人都选择沉默,曹警官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一位老太太站出来。
“我、我就是想求求您,别再追查印度药了,行吗?”她颤颤巍巍地说,“我病了三年,四万块钱一瓶的正版药,我吃了三年。”
“房子吃没了,家人被我吃垮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药,你们非说它是假药。那药假不假,我们能不知道吗?”
“那药才卖五百块钱一瓶,”镜头转给同样低头沉默的病人们,他们头戴口罩,乌压压地坐在一旁,“药贩子根本没赚钱。谁家能不遇上个病人,你就能保证你这一辈子不生病吗?”
老太太泛起泪光,“你们把他抓走了,我们都得等死。”
“我不想死。”
“我想活着。”
影厅一改沉默,隐隐躁动起来。
余吉安甚至听到隐约的抽泣声,他迟钝地察觉到观南想表达的意思——穷病吗?
后面的剧情印证了他的猜测。
老太太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开曹警官的心。他跑来局长那里,想试试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法大于情,没有人可以偏袒违反法律的一边。
张长林逃亡的日子并不好过,于是找到程勇,再如法炮制地讹诈一笔。
程勇没有多说,甚至多给他十万,希望他能把药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嘿,挺仗义的。不过哥得劝你几句,我卖药这么多年,发现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穷病!”
“这种病你无法治,你也治不过来。算了吧。”
周围的嘈杂声更大,余吉安坐在这间影厅中,忽然间不安稳。
穷,是个注定跟他扯不上关系的词汇,可是其他人……
他悄悄觑眼观南,对方仍是那副表情,专注地看着剧情。
再狡猾的狐狸也有被警方逮住的时候,可在盘问之下,他并没有供出程勇。
线索又断了,曹警官只好去翻阅以往的案卷。
他忽然看到前姐夫程勇跟张长林斗殴的口供,觉得事出蹊跷,来到程勇的纺织厂摸底。
两人聊天中,有意无意地提起卖假药的消息,似乎在提醒程勇什么。
这天晚上,黄毛把头发剃掉,找到了程勇。他准备干完这一单,回家看看多年的父母。
天不遂人愿。
黄毛在上厕所的时候无意看见拦截在大门口的警察,他急忙找到程勇。
赶在程勇上车前,他提前把车开走,一路加速,最终冲破了关卡,摆脱了警察的围堵。
他却没有注意到忽然插入的大货车。
砰——
烟雾缓缓散去,留下的散落一地的药片,和浑身是血的黄毛。
曹斌用最快速度将黄毛送到医院,却依旧没能抢救回来。
程勇来到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