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前的巫婆。

“啊……真想撬开你的脑壳瞧瞧，里面究竟都放了些什么玩意，一定是非常不错的补品吧。”

旁边搬道具的员工听见这话音，吓得哐当将东西扔到地上。

“别害怕，我们俩是在谈论下个剧本。”

观南轻描淡写地送走员工。

扭过脸，他狠狠踢脚林风眠。

“说，什么时候偷溜进书房，偷看了我的剧本。”

看的还是《沉默的羔羊》。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回头便在书房里安个监控，免得被这群“偷剧本猫”再次盯上。

“不知道哦，我什么都不知道。”林风眠咬定牙关不放松，决不能被观南抓到把柄。

嘴巴还挺硬，观南知道一时半会肯定逼不出实话，索性放下不管。

“哦，那是我误会了。”他低头看眼时间，“差不多就要花姐登场了，我去瞧眼她的妆造。”

观南扬长而去。

林风眠却忍不住犯嘀咕。

这么容易放过他？这是观南吗？这真是看守剧本宛如恶龙看守财宝的观南？

不对！他这么轻易地松口，之后肯定有更可怕的事情在隐瞒。

他决不能等到那时候再开口。

人最怕人吓人，也最怕与空气斗智斗勇。

众所周知，你永远无法战胜压根没有的敌人。

越想越害怕，麻溜追上去，口中还忍不住高喊，“哎，你等等我呀！我有话要坦白，青田大老爷，我有话要招供。”

庄晓梦穿着浅蓝色的倒大袖旗袍登场。

与民国20年代的摩登造型相比，这套造型非常土气，但她完美撑住了。

观南却不太满意，“化妆师，再给她上一层粉，我不要漂亮的妆容，我有那种、那种很特别的妆。”

化妆师：“特别成什么样？请您形容得具体些。”

是要五彩斑斓的黑、还是要七彩斑斓的白，亦或是要五颜六色的透明？

就算是再离谱的甲方要求，也请说出个不那么抽象化的形容词。

然后，化妆师听见——“我要死人画的那种妆，脸白白的、脸颊红红的。”

她还是小看了甲方要求的离谱程度，化妆师认真回想剧情设定，犹豫着提出意见。

“可咱们这是场花魁登场的戏，搞个死人妆，不太合适呀。”

林风眠紧跟而来，听到这句话立刻回复。

“你要把眼光放开些，要想到这个是民国影片，整个国家都好似入土的尸体，花魁再漂亮也有什么用？！这个国家就是死的！！”

他挥舞着手臂，将解释说得慷慨激昂。

“这不单单是个死人妆，更是观南对残酷世道的暗讽，对那些脑满肠肥人的讽刺。”

化妆师似懂非懂，却还是被说服。

“好，我这就改。”

化妆师领着庄晓梦回炉重造。

林风眠则看向观南，面露讨好。

“怎么样？我分析得不错吧。论知己，还得是我呀。”

观南面无表情。

说得很好，下回别说了。

他都不知道这设定有那么大的隐藏含义。

果然，二次解释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