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琼筵凉凉地掀开眼皮,望着自家媳妇的背影,语气平淡:“她公公还是陆大首——长呢。”
楚知瑶笑了,赵丽丽是怎么想到要跟陆琼筵拼背景的?
家属院里有哪个人的背景比他还大?
只不过陆琼筵不是那种拉着他爹到处耀武扬威的人,他极少在人们面前说自己的爹是谁谁,也不会靠自己的爹往上爬。
不过,对付赵丽丽这种人,就该用同样的方式直接将她摁死,摁碎她脑子里的坏主意。
赵丽丽被陆琼筵的话吓得恍惚,再配上那张满是鲜血的脸,楚知瑶都有点可怜她了,声音软软地说:“我多赔你五毛吧,两块五可以买只母鸡补补你今天流的血了,我那里有药,晚上我托人拿过去给你,你只需要记得每天涂三次就行。”
说着,楚知瑶又不好意思地道歉:“不好意思啊,砸疼你了。”
赵丽丽被这些虚伪的话气得鼻子越发的疼了,捂着脸不说话,她怕她一开口就把楚知瑶的全家都骂上了。
楚知瑶留下两块五就和陆琼筵回家了,刚到家,她就翻出药去了吴嫂子家,托吴嫂子拿药去赵家,还把前因后果和吴嫂子说了。
吴嫂子冷笑:“哟呵,那个小不要脸的啥时候来了?去年没看见还以为不会来了,没想到今年还是巴巴来了,脸皮可真厚!”
楚知瑶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故事,当下立即询问:“嫂子,这其中还有啥故事?”
吴嫂子冷笑,幽幽开口:“当然有,前年的事了,那年也是个大冬天,赵丽丽是来部队里找对象的,她哥是政委,当然有不少大小伙子看上她,但她是个心大的,听说很久之前见过你家陆军医一面,整颗心就扑在上面了,嚷嚷着要赵政委给她介绍。”
楚知瑶万万没想到这里头还有她丈夫陆琼筵的事,这下她听得更加认真了。
吴嫂子继续说:“赵政委哪里做的了你家陆军医的媒,被拒绝后,这赵丽丽啊,就去玩打雪仗,被一个新蛋子砸得流鼻血,我听说那新蛋子被她讹得底裤都没了!”
吴嫂子停顿一下,脸上似乎想到了什么,满是不屑,她继续说。
“再后来就经常有人被她讹钱,人家小孩子在那里玩雪球,她故意凑上去让雪球砸到脸,然后要人家赔钱,不少人害怕自家男人被政委穿小鞋就真的赔了不少,有一次她就讹到了我家红军头上……被我捅到了赵政委面前,可能被教训得太难看了吧,去年没来这边过年,今年倒是来了。”
楚知瑶撇嘴,想了想说:“那今天她怕不是故意站在陆琼筵身后挨雪球打呢吧?那赵政委怎么教训她了?”
吴嫂子似乎想到了那年发生的事,脸上有点不屑:“还能怎么教训,把人骂一顿,然后压着人,当着我和你吴大哥的面道歉,原本我以为赵政委会让她把钱退给那些人,结果他提都没提。后来老吴和我说,赵政委可能也想退,但是怕退了过后影响他的名声……”
吴嫂子给了楚知瑶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随后说:“今天你这事啊,八成是赵丽丽故意的,不过都砸出血了,赔就赔吧,反正两块五和一瓶药膏,足够她气得够呛,你以后记得离她远一点,晦气!”
楚知瑶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后,又问:“那要不我自己把药送过去吧?我也不知道嫂子你和她有过这种事。”
吴嫂子摆摆手:“不不,我帮你送,我得好好看看这个小不要脸的丑样!”
说完就和楚知瑶告别,迫不及待地往赵家的方向而去。
楚知瑶眼巴巴看着吴嫂子的身后,莫名有点想跟去看热闹了怎么办?
但想到赵嫂子和杨玲珑之前那些事,八卦之火瞬间又淡了很多。算了,她还是回家烤鱼吃。
回到家,外婆在配药,楚长喜在帮忙磨药材,屋子里满是中药材的淡淡药味。陆琼筵在和两个儿子下棋,两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坐得笔直,目光认真严肃地盯着棋盘看,陆琼筵含笑望着儿子,气氛很是温暖。
楚知瑶敲敲自己的脚底,换了鞋子,先跑到外婆身边挨着她问她在干什么,被外婆嫌弃地推开后,她顺势来到陆琼筵身边,挨着他坐下,嘴里还嘀咕着说:“您不乐意我挨着,有的是人愿意!”
外婆直接无视了她的话,郁闷得她撇撇嘴,转头看见陆琼筵一直盯着她看,好像从她一进屋,他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好像怎么看都不腻一样。
“啊啊!下!”
云帆不耐烦地拍拍棋盘,催促陆琼筵下棋,楚知瑶低头看去,乐了:“这下的什么鬼?乱七八糟的。”
云舟兄弟俩都没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