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嘶哑的尖叫。随着这声尖叫，女人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像烟雾一样扭曲、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只剩下程默急促的喘息声和电子钟的滴答声。

程默猛地坐起身，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下，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但他的右臂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三道细长的抓痕正渗着血珠，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不可能..."

程默颤抖着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镜子里的男人面色惨白，双眼布满血丝，像是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他用冷水冲洗手臂上的伤口，刺痛让他更加确信这不是幻觉。

血水顺着洗手池流下，形成小小的漩涡。程默抬头看向镜子，突然发现镜中的自己背后似乎站着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猛地转身，身后什么也没有。

"冷静...必须冷静..."

程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他回到卧室，发现床单上也有几滴血迹，正好对应他手臂伤口的位置。

窗外，第一缕晨光己经出现。程默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手臂发呆。

那个自称"苏婉"的女人，那些真实的触感和气味，还有这无法解释的伤口...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苏婉..."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仿佛这个名字触动了记忆深处的某根弦。

但当他努力回想时，却什么也抓不住。

程默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在搜索引擎中输入"苏婉+谋杀+死亡"。

屏幕上出现了几条无关的结果，他正要放弃时，最后一条链接吸引了他的注意——

《三年前未破的悬案：年轻女画家离奇死亡》

程默的手指悬停在屏幕上，心跳加速。他点开链接，页面加载的几秒钟里，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女人冰冷的声音："这次不是梦..."

报道中的照片因为年代久远而模糊不清，但程默还是一眼认出了那张脸——惨白的皮肤，乌黑的长发，还有那诡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正是每晚出现在他梦中的那个女人！

报道内容很简单：三年前，28岁的自由插画师苏婉被发现在自己的公寓中死亡，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案件至今未破，警方呼吁知情者提供线索。

程默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三年前？那时他刚来这座城市不久，在一家设计公司做普通职员，社交圈小得可怜。

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苏婉，更不可能与她有任何交集。

那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为什么她能真实地伤害自己？为什么她要说"你欠我的"？

太多疑问在程默脑海中盘旋，太阳穴突突首跳。他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

窗外的天色己经大亮，鸟叫声取代了夜的寂静。

程默做出了决定。他拨通了公司的电话，请了病假，然后在搜索引擎中输入："本市最好的心理医生+噩梦"。

他需要一个专业人士的帮助，一个能解释为什么噩梦会变成现实的人。一个能告诉他如何摆脱那个自称苏婉的女鬼的人。

程默不知道的是，这次求助将引领他踏上一段远比噩梦更加恐怖的旅程——一段将揭开他记忆深处最黑暗秘密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