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脖颈，一个女人的声音哭喊着"你逃不掉的"...

"程先生？程先生！"

林雨晴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程默发现自己正死死抓着桌沿，指节发白。

"你刚才完全没反应，"林雨晴担忧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

"我看到了..."

程默艰难地吞咽，"我看到有人勒死她。那双掐她的手...是我的吗？"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天啊，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杀了他？"

林雨晴迅速绕过长桌，按住程默颤抖的肩膀："冷静下来。首先，三年前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程默努力思考："我...那时候在公司宿舍，但没人能证明..."

"其次。"

林雨晴的声音坚定，"如果你是凶手，苏婉为什么要等三年才来找你？而且通过梦境这种方式？这不符合任何己知的案例。"

程默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些画面？为什么她知道我的名字？"

林雨晴回到座位，继续翻阅档案："这里提到，苏婉死亡时穿着红色睡衣，指甲涂着暗红色指甲油。"

程默想起梦中那些暗红色的长指甲划过自己手臂的感觉，又是一阵恶寒。

"等等。"

林雨晴突然停下，"这里有一份遗漏的证物清单...现场发现了一缕棕色短发，不属于死者，但DNA检测没有匹配上任何记录。"

她抬头看向程默深棕色的头发，眼神变得复杂。

"你认为是我？"

程默声音提高，"我可以现在就做DNA测试！"

"冷静点。"

林雨晴摇头，"我只是指出所有可能性。更重要的是..."她指向档案最后一页，"案件最大的疑点——苏婉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从未找到，而她的工作伙伴证实，案发当晚她应该刚完成一个重要项目。"

程默皱眉："你是说凶手拿走了电子设备？为什么？"

"通常是为了销毁证据。"

林雨晴若有所思，"但什么样的证据值得杀人？除非..."她突然停住，翻回前面的页面，"苏婉是插画师，她最后接的项目是什么？"

档案中没有明确答案，但有一份打印的电子邮件片段，来自一个署名"W"的人："...务必删除那些画，价格不是问题..."

"这很可疑。"

林雨晴指着邮件，"但没有后续调查记录。负责此案的张警官第二年就调职了，案件被搁置。"

程默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既视感。那些闪回的画面中，除了勒颈的场景，还有一个模糊的片段——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一张狰狞的脸上...

"我觉得我见过她的电脑..."程默喃喃自语。

林雨晴正要回应，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两人都吓了一跳。

"时间到了。"门外传来警员的声音。

林雨晴迅速整理好档案，低声对程默说："别在这里讨论。"

走出警局时，阳光刺得程默眼睛发痛。他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黑暗的洞穴中被拖出来，浑身冰冷，尽管外面是温暖的春日。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林雨晴。

林雨晴看了看手表："我需要联系我的导师，查阅更多资料。同时..."她犹豫了一下，"我认为你应该搬出现在的住所，至少暂时如此。"

程默苦笑："你觉得换个地方她就会放过我？电话里她说'找到你了'，不是'找到你的公寓了'。"

"有道理，了。"

林雨晴承认，"但待在案发同类场所可能会强化这种...联系。"

"案发同类场所？"

程默皱眉，"什么意思？"

林雨晴的表情变得谨慎："根据档案，苏婉是在卧室被害的，和你经历噩梦的环境相同。环境相似性可能是触发因素之一。"

程默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案发时间是三年前五月？"

"是的，五月十二日。"

"我现在的公寓..."

程默的声音变得奇怪，"我是三年前六月租的，就在这附近。上一个租客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这个巧合的重要性。

"我需要查一下。"

林雨晴迅速拿出手机记录，"同时，我希望你记录接下来几天所有的梦境细节，特别是任何新的信息。如果苏婉确实试图通过你传达什么..."

她的话被程默的手机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