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蕴含着仙药灵液的灵泉,让它吃下,然后看着它的状态。
她的脸上,依旧是一片惨白。他就这么静静地趴着,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么活泼。好在,这棵大树的气息很均匀,说明它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芷舒心中既是难过,也是内疚。当年若不是自己劝说小树去认岭南王,又怎么会让那棵小树入宫,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更有可能的是,有人想要陷害她,甚至是想要陷害宁衍墨,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帮着小树治疗好伤势后,她便开始按摩自己的胳膊,感觉整个人都要散了。在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地方,林三酒浑身一软,连动弹一下都不愿意了。她趴在地板上,很快就睡着了。她有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她猛地睁开眼,后背全是冷汗。她似乎做了一场噩梦,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不是在做什么梦,只是有一种莫名的不安和无奈。她深吸一口气,看看旁边的大树,发现它依然昏迷不醒,似乎在沉睡。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以为自己才睡了一会,却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个多小时。但是她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疲倦,就好像她的身体被抽空了一样。她站了起来,来到那棵小树前,给他涂抹了药膏,然后给他喝了一杯混合了仙草汁的灵泉。“小树啊,多谢你为我,为你师父考虑,都是我的错,我绝不会强迫你去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快醒来吧,我看你这么厉害,肯定能活下来的。”给它上了药,林洛然又用针刺了一下它的脑袋。她准备让树苗在早晨和晚上都苏醒过来。宁衍墨一边给芷舒疗伤,一边忙着疗伤。随着亲兵进入太和殿,只见皇帝端坐在大殿之中,脸色铁青,而宁云帆则是一脸愤怒地站在一边。一入内,便听得宁云帆大声说道:“启禀皇上,必有奸人对犬子不利,属下定要找到那些奸贼,挫骨扬灰。”皇帝按了按额头,朝宁云帆道:“你先别急,我已经传旨,今夜宫中的宫人、禁卫,都不许出宫。如今皇宫的大门紧闭,就算是一只蚊子,也逃不掉。”“哼,犬子竟然在宫中出了意外,还请皇帝陛下为臣一个交代。”宁云帆忿忿不平。皇帝不悦地道:“你别急,我会让人将这件事调查清楚,为小树讨回一个公道。”若不是这位王爷是他的亲弟弟,又有军权,他早就命人拖下去杖责了,怎么会让他在这里叫嚣?皇帝看着坐在下首的宁衍墨,开口说道:“衍莫,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处理吧,皇宫里的人都听你的,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还皇宫一个清明,也好让你舅舅有个交待。”宁衍墨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是,孩儿遵命。”宁云帆见皇帝并未敷衍,反而将权力交给了朝廷,表现得相当真诚,这才放下了心头的怨气。他急忙说道:“陛下,还请微臣和衍墨一起调查这件事情。”“放肆!”一声暴喝传来。皇帝不禁拍案而起,“岭南王,你不过是个外族人,莫非还敢在我这宫中撒野不成?”“陛下,这件事关系到我独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宁云帆瞪大了眼睛,再也顾不得其他。 皇帝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掌拍在宁云帆的脸上,让他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他指了指专门分配给岭南王的寝宫,冷声道:“宁公主说什么,你就回去好好睡一觉,免得打扰了她,耽误了她的病情。”宁云帆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他想起了芷苏的叮嘱,想起她几次三番羞辱他,再加上他的孩子还在她手中,他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对着皇帝拱了拱手,沉声道:“遵,旨。”宁云帆转头看向宁衍墨,道:“衍墨,明天早上,我会去见你,希望你能查出是谁杀了我儿子。”宁衍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二十多年的边关生活,并没有让他收敛自己的傲气,这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他向宁云帆抱拳一礼,说道:“伯父请放心,看在小树的份上,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会让那些对他不利的人逍遥法外。”“好,我等你的好消息。”皇帝长叹一声,目送岭南王走远。他转头看向宁衍墨道:“彦墨,这件事你要好好查一查,尽快弄清楚。”岭南王本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而且他还带了不少手下在外面,若是惹得他不高兴,那就麻烦了。宁衍颔首:“我知道了。”皇帝摆了摆手,掩饰不住脸上的疲惫,“去吧。”宁衍墨躬身:“那我就先走了。”他转过身来,召集了一批人来处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