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她气乎乎的样子,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万石头脸色阴沉,对何玉凤说:“何家二女子,你咋这样没有礼貌的,姐夫都不叫?”
贺兰花摸了下何玉凤的辫子说:“这丫头八成是投错胎了,那象个女孩子样。”
何玉凤将身子一拧,瞪了贺兰花一眼说:“婶子,你手咋这样长?随便摸人头发?”
当着大伙面被小孩子怼,贺兰花的脸上立即挂不住了,生气地说:“这孩子真是少教,没大没小的,摸你头发是喜欢你。”
“谁稀罕你喜欢!”
贺兰花脸一红,对李保平说:“保平,看看你这小姨子象啥样子,真是无法无天。”
李保平看了看她们两个,左右不是
何玉凤确实太不象话,那象个良家女子的样?当着这么多人面,他要是不说她几句,那无疑是在怂恿她。于是,对何玉凤说:“二妹,贺婶是长辈,你这态度可不行,赶紧给她道歉。”
何玉凤气鼓鼓地说:“她随便摸我头发,我怼她一句又咋的了?我没错,道啥歉?”
贺兰花不依不挠地说:“看到了吧,她平时就是这样子,一点规矩也没有。”
李保平本来就想着趁杀牛这个机会在社员们面前树自己的威望,没想到何玉凤一点面子也不给。
在众目睽睽之下,严肃地说:“让你道歉你听到没?”
何玉凤也来劲了,一脸委屈地说:“我没错道哪门子歉?李保平,我是你小姨子啊,你不向着我却向着外人?”
李保平见她那样子,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杀牛师父看大伙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他和何玉凤身上,着急地大叫:“万队长,你们这牛还杀不了?你们是看杀牛还是看人来了?”
万石头还没有说话,李保平就冲着何玉凤吼道:“二妹,任何时候都不能把尊老爱幼传统丢了,今天当着大伙面,你必须给婶子道歉。”
李保平两眼通红,两只手握成拳头状,看着挺吓人。
如果他连小姨子都管不了,以后还咋样在村民们面前树立威信?
何玉凤看他真生气了,只好对贺兰花说:“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扭头就跑。
贺兰花赶紧圆场:“保平,何必呢,她还是小孩子,我不会和她计较的。赶紧的,回去哄哄她。”
李保平挣回了面子,说:“随她去吧,说不定她已经想明白了。以前我妈心疼女儿,舍不得说她们,现在我可不惯着她们。”
这一切都被万石头看在眼中。
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人,终非池中之物,不给他个村干部当着,只怕是竹林大队留不住他。
“保平,我支持你,女娃娃要有女娃娃的样子,你是她姐夫,该批评的不能心软。”
李保平听了万石头的赞赏,心里高兴,拿起地上的绳子说:“我今天和师父学学这杀牛的本事。”
万石头又点了几个壮小伙的名,大家三下五除二把牛的四条腿捆起来。
万常春用手摸着牛身子,脸上的表情以评述。
杀猪匠拿着一把白晃晃的刀子, 正要朝牛脖子捅去,万常春叫道:“等会。”
杀猪匠很不耐烦:“你又咋的了?这牛到底杀不杀了?我还忙的很。”
万常春掏出一块又黑又脏的手帕说:“你们看看,它哭了。”
牛会流眼泪?
长这么大李保平还是第一次听说牛会流泪,他走近去看,果然一滴大大的眼泪顺着牛眼睛滚落下来。
牲畜也是有灵性的,它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倒计时了。
万常春替牛擦干了眼泪,杀猪匠的刀子就朝牛脖子捅去……
太残忍了。李保平背过身去,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不敢看……
这时候,何玉倩挺着大肚子急匆匆走过来拉了他一把,李保平猜想一定是何玉凤告了他的状,和万石头打了声招呼就走。
何家。
陈淑芳脸色十分难看。
“妈,刚才我当着大伙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