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那是她做的不对。”
陈淑芳“哼”了一声说:“她做的对不对也轮不到你说,这家中不是还有我吗?你算老几啊?”
“妈,孩子不能惯。我这是为她好。”
陈淑芳指着房间说:“你一时痛快了,这老二一回家就哭的一塌糊涂,这会子把自己关在房里谁叫也不开门,万一出点啥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多大点事就这样了?妈,人常说,子不孝,父之过,女不孝,母之过,二妹这个样子下去,将来是越发没样子了。”
陈淑芳瞪了他一眼说:“保平,你要说她在家里说,在大伙面前扫她的脸她能受的了吗?赶紧的,劝劝她。”
既然丈母娘发了话,他要是不响应的话显的他不懂事。
李保平到房门口敲了几下门,又说了几句软话,何玉凤就是不答应。
不答应就不答应,陈淑芳惯着她,他可不会。
李保平撒腿就外走,何玉倩叫了他几声,他也没停下来。
他必须要在村里树立自己威望,特别是在社员大会前的这段时间。
两头牛都杀好了,杀猪师父正在剥牛皮。
贺兰花和几个妇女已经烧好了一锅水,说是等会直接牛肉煮熟了,各家从各家拿碗去吃。
李保平下乡好几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杀牛。
在农村,牛是最重要的生产工具,只有年老体衰不能适合使役的牛才会宰杀。
李保平走到贺兰花跟前,好奇地问:“婶子,牛肉为啥不分到各家各户?”
贺兰花说:“你小子傻啊你,一头牛才能杀出来多少肉?你看这两头牛又瘦又老,只能让大家来集体吃,不值得分。”
原来是这样。
李保平打算回去叫陈淑芳母女拿了吃饭家伙来,再一扭头,发现她们都来了,何玉凤也在,忙装作没看见。
不一会儿,大锅跟前就挤满了等着吃牛肉的群众,个个激动不已。
李保平看到万常春蹲在旮旯里一言不发,赶紧走了过去。
“常春,你这又是干啥?牛毕竟是牲畜,被杀了当作食物是它们的宿命。”
万常春说:“我知道,可就是心里不得劲,这些年,生产队的牛越来越少了,就剩下这么几头,现在又杀了两头,以后看样子这饲养室该关闭了。”
李保平笑道:“原来你关心的是这个,我还以为你舍不得牛哩。”
万常春立即就翻了脸说:“李保平,人家心中难受的啥一样,你还这样说?看看何玉凤那样子,我就不明白了,你好好的城里人不当非要留在农村,图的是啥?”